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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于炤阳远闻夫人弹奏,彻夜不眠。
一旁雅客闲言曰:“晚氏莫言擅宫独宠,怀有龙裔,驾凤为后,指日可待。”
是夜,贤妃中毒,龙胎滑落。
相较于后宫中心一片人仰马翻,哭天抢地,位于皇宫西北一座破败宫殿中,缓缓走出一个娇小身影。
不管以前在埠野听说书,抑或这些日子出入三教九流之地,逆龙帝的艳情史绘声绘色的她听了不知多少个版本,可没有一个让她这么慌张难过的,毕竟,那都是她出现之前的事情。
可是贤妃怀孕专宠的日子……不就是她回来后才发生的么?
或许以前她不懂也不愿意去想自己对逆龙帝的感情,可当时听到他夜夜宿于冰清宫,心脏揪痛得几乎窒息过去。
六神无主,脑海不住浮现他颀长清冷的背影,于花间月下逡巡惋伤,身后是名如栀子花般矜淡柔丽的抚琴女子。
但她仍心存希望,因他说过要她相信他,何况,若他真的独宠冰清宫,那每天晚上跑来和她抢被子的男人又是谁?
于是,她鬼使神差独自从密道溜到了这座破败宫殿——冷宫夜阑。元宵夜,他便是将她偷偷藏于此地。
“你来这里做什么?!”
廉宠刚爬出密道,还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明明是来质问他的,却被逆龙帝先声夺人,反落下风。
逆龙帝阴沉着脸,冷煞之气凌厉无比,将手一推,“回去。”
廉宠咬了咬唇,狠狠甩开肩膀,硬是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立刻回去!”
逆龙帝岂能容她撒野,厉声道,不由分说一手横拎起她的腰,直接塞入密道,丝毫不做留恋地返身离开,并锁死了密道出口。
三月十六,贤妃中毒案经廷尉府连夜彻查,矛头直指淑妃。淑妃恳请当面对质,然证据确凿,淑妃见事无可挽回,竟企图冒犯圣驾与贤妃,被逆龙帝当场赐白绫三尺。范临公率夫人并英太妃、靖王妃于宫外求情,逆龙帝改黜范离儿为庶人,逐出皇宫。
范离儿不堪受辱,触柱而亡。
是日,虎烈王府芙锦阁门窗死锁。
“宠儿,昨日是朕不好,朕道歉好吗?”逆龙帝极尽讨好拍打着房门。
“你来这里做什么。”廉宠悠闲斜坐塌上,拨弄着桌上的盆栽,头也不抬道。
门外逆龙帝哭笑不得,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软的不行,那便别怪他动手拆屋子了。正欲一掌拍碎门板,旁边的窗户哧啦打开了。
先是戒指被扔了出来,逆龙帝反手接稳,女人凉凉的声音传来:“回去。”
“砰”窗户被狠狠关上,“立刻回去!”
逆龙帝看着戒指,一手抚额,头疼不已。
三月十七,,御史大夫宁允钧率朝臣联名上书弹劾左相范临公,称三年前瀚河水患,范临公中饱私囊,贪污灾款,罔顾人命,并献上名单,左相一系十之八九,皆遭连罪,人称“三月党祸”。
是夜,苦口婆心道歉一宿未果的逆龙帝强行破房而入亲近佳人。
而再次心不甘情不愿惨遭OOXX的某女,终于下定决心
“我——要——离——家——出——走——!”
三月二十一日,水患案入罪,范临公侥幸全身而退,然朝中范氏士族几遭清洗。次日,范临公上奏引辞,请求告老归乡,英太妃离宫,于祈华行宫礼佛。大炤四大家族中的范氏一支就此没落。
中毒落胎昏迷在床的贤妃终于转醒,然惨遭丧子之痛的贤妃精神失常,除逆龙帝外避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尉晚畴。
凌晨时分,大炤皇城北门侍卫捉拿一女扮男装的可疑人士,送往廷尉府。巳时,虎烈王虞寰以关系军部机密为由亲至廷尉府提审此人。午时,虎烈王府侧门一辆马车上匆忙奔下一华服俊美男子,神情森冷如冰。
被虞寰接回家后,芙锦阁门窗便落锁堵死。整个王府侍卫奴仆的反应速度,处理办法,办事效率一看就经验十足,好像他们家经常有人越狱似的。
廉宠挫败地趴在床上,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她自认为自己男装打扮无丝毫女气,以往跟凌夔去琳琅轩,连经验丰富的窑/姐们都没发现她真实身分;身份上,顶着云州楚氏旗下商人名号去云州,也很合逻辑不是;在这太平盛世,大白天的进出个京城而已,怎么跟个被跨省追捕的江洋大盗似的!
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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