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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儿就不是三爷所想的工部出纰漏一事,而是在担心涉及面极广的户部追比之勾当,当然了,弘晴之所以能猜到根底,倒不完全是推理能力所致,更多的则是穿越者的前瞻之优势,此际娓娓道来,当真是惊世之言。
“这……”
三爷虽也算是聪慧之辈,可毕竟离智者还差了老远,自是想不到黄河溃堤一事竟会牵扯到户部清欠的勾当,眼神一凛之下,一时间还真不知说啥才是了。
“小王爷能见微知著,大善也!”
弘晴所言着实是太过惊人了些,三爷自不敢全信了去,正自将信将疑之际,却听岿然端坐不动的陈老夫子发出了声感慨,立马便将三爷心底里最后的几丝疑心尽皆扑灭了个干净。
“唔,若真如此,当何如之?”
既已确定户部清欠一事势在必行,三爷的思绪可就荡漾了开来,飞快地在心中盘点了下时局,猛然间发现自家似乎在不经意间便已握有了不少的优势,毕竟一众阿哥们中,没欠国库的可是寥寥无几,拢算下来,也就他三爷以及四、八两位而已,其余人等可都是一屁股的烂帐,登时便起了要在此事上渔利之心思,只是兹事体大,三爷虽有心,却也不敢太过冒险行事,沉吟了良久,还是没敢真下个决断,这便试探着发问道。
嘿,老爹啊老爹,您老没看清这趟水有多浑么,居然还想着在其中扑腾上一把,真不知“死”字是怎写的么?
都说知子莫若父,可到了弘晴身上,却是须得反过来说才是,这不,只一瞅见三爷那闪烁的眼神,弘晴便已知晓三爷心里头究竟在盘算些甚子,自不免有些子哭笑不得之感。
第145章 都是黄河惹的祸(二)
国人向来有凑热闹的习惯,这可是国粹来着,纵使贵如三爷也不能免俗,问题是有些热闹能凑,有些热闹一沾手,那便是天大的麻烦上身,旁人不清楚清欠的风波有多大,弘晴却是心中有数得很,这场大风暴一旦袭来,只要是在京师呆着的阿哥,就没一个能躲得过去的,哪怕三爷本人并未欠国库的钱,可那些个门下奴才以及亲朋故旧里却是有不少人身陷其中。
显而易见,哪怕三爷想躲一旁看热闹都办不到,可真要投身其中么,先不说能不能从中渔利,就算能,那也难免犯了老爷子的忌,没地吃力不太好来着,在弘晴看来,唯有走为上策,只是这话他自己却是不好开口说,没旁的,三爷可是个极好体面的主儿,身为儿子,偶尔指点一下他老人家可以,若是事事要为其安排,那一准要埋下祸根,这当口上或许三爷不会计较,可绝对会记在心中,应景儿端将出来,闹不好便是一场大过,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弘晴自是不愿去做,正因为此,弘晴并不打算亲自回答三爷的问题,而是将视线投到了陈老夫子的身上。
“走!”
陈老夫子显然是看出了弘晴视线里隐含着的意味,眉头只一扬,已是言简意赅地道出了个字来。
“走?夫子之意是……”
这一听陈老夫子如此说法,三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还是不得其解,不得不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国库亏空并非仅有朝臣牵涉其中,各地官府亦然如是,真要清欠,声势断然不小,枝蔓迁延,势难独善其身,与其在此左右为难,不若另辟蹊径,暂且离京,当可坐看风起云涌。”
陈老夫子神情漠然地点了点头,一派随意状地解释了一番。
“唔……”
陈老夫子的话虽不算多,可内里的意思却是表达得极为清楚了,三爷自是能听得懂,只是听得懂归听得懂,面对着这等可能获利不小的浑水摸鱼之良机,三爷还真就不怎么情愿就此当一看客的,有鉴于此,三爷犹豫复犹豫地沉吟了好一阵子,也没能真下个决断。
“父王明鉴,孩儿以为夫子所言甚是,今,京师或将成漩涡,置身事外当是最佳之选择。”
有了老夫子的开口,后头的话,弘晴自是可以好生引申了开去,只是他并不急着说出心中之所想,而是言辞恳切地附和了一句道。
“王爷,属下以为夫子所言不无道理,与其乱中逐流,不若岸上袖手,此诚稳中求胜之道也。”
弘晴既已开了口,李敏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也跟着附和上一把。
“嗯,也好,只是眼下局势暧昧难明,若是托辞离京,却恐招人非议,倘若皇阿玛见责,反倒不美,终归须得有个妥善章程方好。”
这一见弘晴等人意见如此一致,三爷自也不好再固持己见,这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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