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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好。”叶勋淡淡:“但其实我也会觉得丢脸,也会觉得无能为力,也会有奋力想要逃避的事。”
“如果我可以再强大一些,如今也许就不会是这样。”叶勋涩声道:“我有时忍不住想,假如我早出生二十年,或许就已经能建起一个盛世。那样的话,我们……”
“这些我都知道,但真要接受起来,始终还是有些困难。再看看吧。”叶勋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顿了顿,对旗云道:“要不要回去看看萧伯伯?过这么久了,他话也该说完了。”
第六章:往事
回到萧太傅卧房外的时候,正遇上从门内出来的萧夫人。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屋外艳阳高照。虽说仍透着凉意,但较之前些日子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明媚通透了许多。不知为何,看着萧夫人略显单薄的背影,叶勋竟觉得有些沧桑。
萧太傅环顾一圈,目光在落到叶勋身上时微微一顿,淡淡道:“扶我起来。”
旗云皱眉,叶勋也是一派疑惑,讶道:“萧伯伯何出此言?”
“我萧别一生,共犯过三次大错。”萧太傅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叹了一声,缓缓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为了这三个错牵累了一生……如今身体不行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一闭眼便睡了过去,无论如何,在此之前,总要将一些事和你们说个清楚。”
旗云不语。在她幼时的记忆中,母亲的确是个美得令人惊叹的女人。她还记得每当府内引进新的下人时,那些人在沉默不语的萧家夫人面前,总忍不住发出低声的赞叹。
然而母亲大部分时候都总是安静的,即使是她的美丽,也依然是寂静无声的。她同旗云讲的最多的,便是关于密水云都的故事。每次说起来她都带着淡淡的忧伤,却又坚持不断地重复着,仿佛这个故事的生命便是蕴藏在接连不断的讲述中。
“起初,我喜不自胜,倒也并未察觉到祈兰的不妥。日子久了,便发觉她似乎总不大快乐,夜里也往往辗转难眠。我再粗心,也能看得出她有极重的心事,可惜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答。”
“……这是我犯下的第一个大错。”萧别叹:“可惜当年我却不自知,还接连犯下了第二个。”
说到这里,他忽然对旗云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常来我们家的季丞相吗?”
“我当时悲愤交加,几乎失去理智,冲到屋内便大声斥责他们二人。气到了极处,我竟然还叫季洵带着她滚……”萧别瞌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祈兰本就压抑多年,这一下更觉难以忍受,当下便跑出了门去。”
旗云与叶勋身子俱是一僵,也隐隐猜出了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可是这两年来,我反复想着这件事,却越来越不安……到今日,我终于后悔了。”
“可是,我想我现在反悔,应该还来得及。”
叶勋良久无言。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萧太傅坚定道:“只要你们愿意,皇上那边就由我来处理。”
“爹!”旗云终于有些怒了:“您到底在说什么?您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萧太傅不予理会,只是静静看着叶勋,等待着他的回答。
旗云不忍:“爹,我们的事你不必操心,你只需要将身体养好就行。这些……都没关系的。”
“你们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或许是长时间的叙述和回忆太耗费精力,萧太傅疲倦地合上眼。旗云替他将枕头放了下来,盖好被子,这才和叶勋一同出了房间。
屋外阳光灿烂,明晃晃的刺眼。
旗云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竟觉得有些晕眩。
“没什么,大概是在屋里呆太久了吧。”旗云笑笑,正要朝前走去,足下却猛地一个踉跄。身子向前跌去的同时被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接住,旗云眼前一黑,倒在叶勋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旗云的突然病倒让本已不甚平静的萧府更添了一层慌乱。萧太傅仍在休息,并未听闻这个消息,也没有人愿意将这事讲给他忧心。萧夫人倒是想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旗云,最后还是碎玲见她脸色实在不佳,勉强劝了回去。
叶勋始终一言不发,只默默守在旗云床边,望着她渐渐呼吸微弱的容颜,脸色惨白。而寂云早已急得上蹿下跳,把刚刚从府上出去不久的太医们又统统请了回来,轮流着上前给旗云把脉。
张太医艰难的点了点头,涩声道:“照这个情形推断……不出一日,恐怕云妃娘娘的脉象就会……就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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