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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鼎道:“晚生在益州酒楼定了一个雅座,请爷爷和二妞姑娘吃一杯水酒,不知两位肯否赏光?”
杜二妞见萧家鼎如此会办事,不由大喜,赶紧的摇晃着爷爷的胳膊,嗲声道:“去嘛!难得人家萧公子一番心意,爷爷咱们就去吧!”
杜达隐溺爱里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行啊,那就叨扰萧兄弟了。”
“哪里话,听闻二妞说起爷爷乃是衙门数十年的老前辈,晚生能当面聆听爷爷的教诲,荣幸之至!这边请。”
当下,三人进了酒楼,萧家鼎报了自己预定的雅座,店小二赶紧领着他们往里走。
这益州酒楼在益州也算得上最豪华的酒楼之一了,所以这里面的客人,差不多都是有些身份的,其中一大半倒是书生。
他们经过楼下大堂的时候,便听到大堂里一桌书生正在一边吃酒一边兴奋地议论着,一个书生道:“你们昨天是没有看见那钟公子的狼狈样,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吃瘪狼狈,当真好笑。”
另一个书生满是羡慕和嫉妒,道:“那什么以诗会友的书生,果真能七步成诗?”
“那是当然,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有假?人家让钟公子出题,他当场赋诗,三首都是这样,你们想想,那钟公子乃是益州第一才子,眼里岂能揉沙子?却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最后,竟然厚着脸皮把自己先前的翠玉楼夺魁的那首昭君诗拿了出来,想反败为胜,不料人家萧公子,还是七步,便作出一首七律长诗!那诗作太长,他又只念了一遍,我是记不住的,只记住了其中两句最精采的:‘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把那王昭君的凄苦描绘得是何等的生动感人?当场所有的人包括**花魁雅娘姑娘,都是一致认为那萧公子胜出。嘿嘿嘿”
又一个书生道:“这样好的诗句,可惜没有抄录下来,真想好好拜读拜读。”
“这个好办,雅娘姑娘天生好记性,那七律长诗只听了一遍,她便记住了大半,都抄录下来了,还说是那萧公子已经答应,赶明儿去会会雅娘姑娘,届时便可以补足了。她记下的大半,很多人都传抄了。”
“那你抄到没有?”
“我?我算哪棵葱?如何能与雅娘姑娘见面,所有没有抄到。不过,相信这首诗待那萧公子补齐之后,一定会流传开来的,还有他前面的三首,特别是第二和地三首,也是一样的精彩,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是‘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听听!听听!身在他乡,只要杯中有酒,便可忘怀乡愁,醉到酣处,他乡也是故乡了!这萧公子乃是个十足的酒鬼啊!哈哈哈!”
“这萧公子当真人中龙凤,却不是他尊姓大名?”
“这个我倒是记住了,他说他叫萧家鼎!”
这几个书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杜二妞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听闻这话,一下子都站住了,望向萧家鼎,眼神中满是问询。萧家鼎笑了笑,耸耸肩。
杜达隐和杜二妞互望了一眼,都笑了。杜二妞更是兴奋,直接挽住了萧家鼎的胳膊,跟他一起上楼。三人来到了雅座。分宾主落座之后,萧家鼎吩咐店小二上一桌精致酒席。
等他安排酒宴完了之后,杜二妞最是着急,摇晃着萧家鼎的胳膊一脸兴奋道:“楼下那些书生们说可是真的?你就是那个以诗会友战胜了钟文博的书生?”
“嘿嘿,是啊,不过那只不过是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要想进衙门为吏,只有才也是不行的,还需要钱来上下打点,这应该是不成文的规矩,而我又没有什么钱,只会写几句歪诗,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馊点子,目的是想挣点钱好办事。总不能让您老贴钱帮我。嘿嘿”
他实话实说,只因为这杜达隐是衙门的老书吏,对衙门里的一套潜规则在熟悉不过了,跟他挑明了后面才好说话,而且这么坦白的说,也能表明自己的坦诚,容易博得对方的好感。
果然,杜达隐捋着胡须笑咪咪点头道:“很好,你这孩子说话倒也实诚,你胜了那益州第一才子钟文博的事情,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益州城了。老朽也已经听到,既然你这么有才情,为何不去考科举,进入仕途?何必要谋取一个小小县衙书吏的职位?”
萧家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抄袭后世的唐诗这个他在行,要是让他自己写一首出来,那就干瞪眼了。再说了,科举这玩意可不是会背几首唐诗就行了,否则,李白、杜甫这些人早就高中状元了。同时,以唐朝的科举录取率非常的低,而他学法制史知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