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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七八米的高墙就已经能够打消那些犯人越狱的天真想法了,而那些真枪实弹的士兵无疑是
对妄想从外面武装劫狱的人最好的警告。临海一面赛尔认真看了看否决了,根据资料那是最
不可能逃狱的地方,所以她不考虑。监狱正面是一片开阔地,所有接近或者离开的人都在塔
楼上士兵的狙击枪的瞄准范围内。透着一股杀伐之气的监狱高墙,厚实青色的墙上面有四个
视野辽阔的了望塔,每个塔楼上都安放有两盏大功率探照灯,估计当夜幕降临时,它们一内
一外能不停扫视着周围的警戒空间。每个了望塔里站着两个手握现代化武器的士兵,还有大
口径机枪和阻击步枪。装备很齐全!
赛尔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监狱,在她以往的生活中是
很少出现监狱这两个字的,更不用说会把监狱生活和她联系在一起。现在不要说联系在一起
,只提到监狱两个字,她就能联想到资料里那些虐待和黑暗,甚至他们的作息生活方式赛尔
都详尽的了解。
相对于罗烈的后知后觉,赛尔是早了解了监狱里关的是些什么人,也早
已经纵观全局地了解监狱暴动混乱中这些人是不可避免地会随之出来的。而根据资料和她大
量的阅读,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类,他们被关在这监狱并不是如罗烈般无辜。他们有的是
制造炸弹袭击的恐怖分子,有的是阴谋推翻A国政府的野心家,还有的是毒品巨枭黑帮头目
。
对于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导致将这样一群人也随之救出来,赛尔是矛盾的。她受的教育
大部分和罗烈不同,人生观也不同,在她认为这些人是该受监狱惩罚的,因为他们给社会带
来了不安定因素,也危险着多数人的生命安全,下意识的她是不希望这些人也被放出来。这
种矛盾她还不方便和谭天凡刘亦杰说,他们和罗烈一样亦黑亦白,亦正亦邪,她无法要求他
们理解她的矛盾。只在深夜无法入眠时,这种矛盾又在自我内心的交战中拉扯着。每当这时
候她就告诉自己,想想罗烈,小伍,孙铸,岳浩,你爱的人关心的人他们在里面受着惨无人
道的折磨,他们有什么错吗?你只是救他们,救其他你不知道的同样无辜的人,终止一个类
似地狱的监狱犯罪,给犯人一个讨回人权的公道。你错的只是方法,以暴制暴而已,但你也
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赛尔慢慢地自我调整着,抛弃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人生观,尽管
自己的改变让自己都无法适应,她还是努力艰难地适应着!
爱是什么?是牺牲吧!她牺
牲着自己的道德意识去顺应直觉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救罗烈没错,救无辜的人都没错
,虽然她无法坦然地将自己视为行侠仗义的正义者,但她唯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看了半
天的监狱景色,赛尔考虑着罗烈他们送出来的方案。暴动是可行的,混乱才能趁乱逃走。但
仅仅暴动并不足于让他们自己逃狱出来,驻扎的军队虽然不是大规模的,但相当于一个连的
士兵也是不可小窥的。赛尔和易柏的研究结果类似,都主张里应外合,同时发动攻击。
对,攻击!当越狱被演变成劫狱,劫狱又被军事首领哈迈德演变成类似战争的武装劫狱,一
切都慢慢变了性质。每个人的思想都融到了计划里面,慢慢再也分不清有些行动是谁首先想
出来的,只是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往计划里添瓦添砖,力图让计划更完美,零漏洞。
而看
着监狱前开阔的空地,赛尔觉得易柏提出的开油罐车来撞监狱大门的设想很笨拙,车还没到
监狱前就会暴露了意图,虽然能同样达到撞开监狱大门的意图,但赛尔要的是出其不意,尽
量减少人员伤亡的劫狱。她低头沉吟着,那个不成型的疯狂想法又在脑海里跳动着,让她矛
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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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谭天凡见她苦思冥想,忍不住笑道:“你在为难什么,可以说说
吗?”
赛尔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太疯狂了,放弃了。想了想她问谭天凡:“帕克什么时
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