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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的心态,如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而且什么样的男人,都已经见过,黄药师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她怎么会轻易相许。
只是这在黄药师走后悸动的心,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忽地又想起洪七来,不觉微笑起来——这个小伙子,也是很可爱的。而且,古道热肠,为了自己,居然一路从西夏跟到大宋,而且还为了自己受了伤。只是如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下次见到他,可是真的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琉璃受了伤,本就体弱,如今与黄药师又是长途跋涉,更觉困顿,虽然天色还早,也索性起身,到这屋中的禅床上睡了。
第二天琉璃醒来,早有小沙弥在外面等着,见琉璃出门,忙引她去随喜客人吃饭的斋堂吃了早饭。
琉璃吃了饭出来,觉得脚下还是发软,就想回房中继续休息,结果在路上又遇到了咸杰大师。
这一次咸杰是与另一个僧人在一起的。
这是个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和尚,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看到琉璃,却也揖手行礼,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贫僧虚生,见过宋施主。”
琉璃看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看自己,也只好回了一礼,道:“不敢当!”
一旁的咸杰笑道:“虚生师兄听说宋姑娘身体不适,故此前来为姑娘诊视。”
虚生也道:“姑娘乃是林朝英女侠的门徒,林女侠与我有一面之缘,贫僧深受其惠,故此不顾贫僧医术浅溥,特来为姑娘诊视一番。”
琉璃知道少林寺的医术自有一绝,自然求之不得——原来林朝英与少林寺也有交情,自己果然找到了一查好乘凉的大树呢!
三人来到咸杰的禅房,虚生便为琉璃诊脉,顺便还输入一丝真气,来察视琉璃体内的状况。
“姑娘的内息,被打得完全涣散,在各处要穴周围回绕,无法聚集,若用药石,只怕很难恢复如初。”
探了良久的脉,虚生才叹了一口气道。
琉璃忙道:“那没救了么?我师父也不行?”
虚生双目向上,直直地定了良久,才道:“林女侠的内功,与众不同,别有妙用,或许另有蹊径也未可知……”
琉璃听了,心中不免一沉——难道师父也不行?
这时门外忽地有人道:“住持,有客到。”
虚生大师当即住口,与咸杰大师一起起身,对琉璃行了一礼而去。
琉璃正听到要紧关头,心中不免暗骂来人多事,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与两位大师行礼分别。
只是琉璃心中不悦,慢慢走出房去,却不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大殿。
琉璃身体虚弱,一边走一边歇,等到到了大殿,却见到一个年轻的僧人,穿着很古怪的僧袍,正与两位大师坐谈。
琉璃身体虚弱,呼吸粗重,甫一靠近,就被两位大师发现了。
咸杰大师也不着恼,反而招手让她前来,并且让随僧加了一个座。
琉璃坐下后,只见那年轻僧人并不向自己多看一眼,只是仍与两位大师谈论一些佛家的经典著作。
琉璃虽然在前世看过一些禅门的公案,但是对佛家的著作却不怎么看,所以也插不上嘴。
正感到闷气时,忽地又有小沙弥来报有客到。
琉璃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今天接二连三地来客人。
咸杰大师站起身来,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出门去迎客了。
琉璃本就坐在虚生大师的身旁,见此便轻声问道:“这为师父是什么人?”
虚生道:“这位小师父,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东瀛日本国的高僧,名唤璋禅。”
哎?
琉璃愣了一下——怎么还有日本人?
这时虚生又道:“璋禅师父禅理中有独到之处,却恭谦有度,不肯让我们称其为大师,只自称为璋禅人。这次他遍游各在禅院,约定在乌巨寺中与各大禅师相聚,共论禅理。可惜,三年前大慧宗杲禅师去世了,不能来此共论禅理。”
琉璃听了,不觉点了点头——宋时,中国和日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双方在文化和经贸上都有往来。有僧人渡海来学习,也是正常的。
琉璃正想问他大慧宗杲是谁,那边咸杰大师已经把人带了进来——却是五个人,两僧三俗。
咸杰大师向璋禅与虚生各施一礼,向二人介绍了来人。
原来他们是两拨人,正好在寺门外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