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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色的眼睛有了破裂,是对她们逃出地窖的惊怒,还有看她们不自量力企图逃跑的嘲讽。
沈雪想也不想,抬手摘了两片莲花花瓣甩手飞出,只见两道白光去势如电,旋转着极速划过高壮妇人的脖子,夜色深沉,隐约可见鲜血如箭一般滮出来,溅起,落下,两个高壮妇人俱是满头豆大汗珠,虽用尽气力,也再发不出声音,只有野兽般的喘息声,喘息声很快微弱,两人仰面倒下!
春燕双腿一软,瘫成一团烂泥,五小姐杀人了!一念窜出,不禁失声尖叫!
沈雪“啪啪”两个耳光扇去:“没用的蠢货,再不闭嘴,割了你舌头!”
春燕上牙直打下牙,惊恐地瞪着沈雪,竟如看幽冥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冬果声音颤抖:“小姐,有人正往这儿来,好多人!”
沈雪扶起沈霜霜,顾不得问她被踢着哪儿,急问冬果:“狗洞在哪儿?”
冬果连滚带爬往院子墙角奔去,兴奋地低喊:“在这儿,小姐,狗洞还在!”
沈雪微眯了眼看着那狗洞,算是领教了什么叫“数九寒天,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墙角的确有个洞,真是个狗洞,很窄,很小,也只有猫狗能过,若要人过,只能是没长开的小孩子,四个人里,便是年龄最小的冬果,也爬不出去的。
沈雪目光闪闪:“你确认这就是你和你的小伙伴来回爬过的狗洞?”
“嗯!”冬果果断点头。
沈雪苦笑:“看来侯府的饭食还不错,你比以前长胖了不少。”
冬果瞅一眼那狗洞,张了张嘴,忽然泄了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姐说得是,是奴婢没想那么多,害了小姐,小姐,现在怎么办?”
春燕抹起了眼泪:“你个小蹄子,这下可被你害惨了,那胖子不定怎么收拾我们呢,小姐是有大用的,奴婢就不好说,要个好死怕也不可能,小蹄子,你找死还要拉垫背的,到了阎王爷那儿,非得叫你下油——”
沈雪抬起手狠狠扇去两个耳光,冷冷道:“四姐姐,你真的要换大丫环了!”
春燕被扇得眼前闪星星,不禁又羞又怒,侯府里最不受待见的庶女,竟然敢当着她的主子打她,这是对她主子尊严的挑衅!以委屈的泪眼去看她的主子,却接触到一对冰冷之极的眸子。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吭声。
沈霜霜瞅着冬果,这小丫头哪有半点往日在府里惯见的瑟缩,五小姐主仆,都是演戏的高手啊!再看春燕那蠢货,主子被踢了一脚尚且忍着不吭声,她居然尖声大叫,浑不知会把敌人招来,真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竟比她这个正经主子还娇贵。是该给点颜色了。
十多个少年围了过来,各执奇形怪状的兵刃,一步步逼近。于他们而言。沈家小姐杀不得,拿两个逃跑的丫环练手,让沈家小姐见识见识雨打香花满地红,主子是不会怪罪的。
为首的少年用短刀一点沈雪和沈霜霜:“你们两个,回地窖去。”刀尖一转。点向冬果和春燕,“你们两个,跟我们走。”
这声音竟似公鸡打鸣一般,尖锐、刺耳、短促,沈雪从未听过如此难听的声音。沈雪瞅着眼前正在变声期的少年,嗤笑道:“小弟弟。你的小弟弟还没长大,用得早了要损阳寿的。”
两世为人的沈霜霜脸轰地一下暴红,还未及笄的沈雪。怎么能?
短刀少年没听懂沈雪的话,但也知话里不怀好意,一摆短刀喝道:“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好。兄弟们,给我把这两个小丫环拖走!”
但见两个少年率先冲出来。一个执铁腰带,一个握鸡嘴钢啄,直扑冬果和春燕。
冬果骇得面如土色,大悔不曾跟着冬草习武,春燕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呼“饶命”。
沈雪冷笑一声,一跃而起,十多片莲花花瓣旋转飞出,玉的冷光在黑夜中闪烁,俨似花雨缤纷!然而,沈雪飞花的功夫只有三成,这些少年又都是在残酷训练中爬出来的,花瓣悉数落空旋回!
两名少年见沈雪出手便是绝杀,十分震怒,改向沈雪攻来。那铁腰带诡招百出,有如灵蛇游动,遇隙即钻,那鸡嘴钢啄沿着沈雪身体各处要穴一路啄下来,攻势绵绵不断。
沈雪手中没有兵器,只得窜高纵低,时而跃起,时而游走,十指忽伸忽屈,以擒拿手相抗,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总是身体不从意念,一个闪避不及被钢啄从臂上扫过,堪堪划破了衣袖,整个手臂立时暴露在外!蒙蒙黑夜里,一截肌肤莹白如玉,吹弹可破,竟引得长期封闭训练几乎与世隔绝的少年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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