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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这话所谓何来?琳蕙不明白。”
胤禛回过了头,“你真不明白?”
“琳蕙抄写经文,是祈神佛保佑,求个心安而已,世人不都是如此么?”看胤禛不答,琳蕙又道,“四爷也曾抄写经文,为的不也是个心安么?”
“我无愧于心,无需求什么心安。”
“那琳蕙也是。”
胤禛的声音冷如金石,“是么?即使对人用了七叶草,也是无愧于心?”
琳蕙娇小的身躯瞬即一晃,她做的那样小心,谁都不应该知道,即使是从容自己,也该无从发觉,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胤禛冷冷看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恨我,只管对我来,何至于要做此阴毒之事?”
琳蕙睫毛直颤,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可她仍是尽力维持着平日端庄的样子,凝声道:“恨你?不,我不恨你。”
胤禛逼视她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与你无怨无仇。”
“无怨无仇?”琳蕙喃喃自语,目中掠过一丝厌恶与痛恨,“我如今所得皆是拜她所赐,香炉中的灰有多少,我对她的恨就有多少!”
胤禛瞥一眼香炉中几乎漫溢的香灰,“是我有负于你,与她无关。”
“一切不都是为了她么,怎会无关?”琳蕙恨极反笑,“容容,容容,我之前一直想到外头去,甚至连风尘之地也找人打听过,谁知道,容容一直都在爷的身边。夏从容,小瞎子,日夜不离的好奴才,爷为她可真是费尽心思,瞒过了所有的人,也……也瞒得我好苦。”
胤禛转过眸光,这个含恨而笑、面容有些扭曲的女子,还是他那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四福晋么?“就为了这个,你要让她终生无孕?”
“若她有了孩子,凭爷对她的宠爱,往后一旦入府,在这贝勒府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么?”
胤禛背负双手,眉间清冷一片,“你很在乎四福晋之位?”
“除了这个,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琳蕙看着桌上的《金刚经》,她不是心狠之人,从在碧萝羹里放下七叶草的那刻起,她就夜不能寐,即使入眠,也常常惊梦而醒,只是……只是一想起那天在窗下所闻,她就禁不住会恨、会痛、会如猫儿抓心般难受。原来他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他也不是不重子嗣,他只是想要他们的孩子。他对她有多好,对她,就有多坏……
“我一直敬你、重你,她也从没有取而代之之意,可是,琳蕙,你却做了一件伤人伤己的事。“顿一顿,胤禛声音更沉,没有丝毫的温度,“你还是我的福晋。”
琳蕙一怔抬眸,胤禛看着她的眸中惟余冷意,“只是福晋而已。”他说完转身,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若你想求心安,不如在此多抄写些佛经,大小事务,我会另行安排,无需你再操劳了。”
琳蕙后退几步强撑住桌案时,染了凤仙花汁的小手指甲刮到了桌边,发出刺耳的一声响,指间瞬即有鲜血渗出。
胤禛没有回头,琳蕙看见殷红鲜血,却没有感到一丝痛意,也许对她来说,最痛的那刻,早在那日就已经随雨而逝……
“四爷,恕琳蕙不能相送。”
胤禛驻住脚步,“我不会对人说你行此恶事,容容之事,外间若起了半点风言风语,你自该知道厉害。”
琳蕙背过身,“若我要告诉人,不会等到今日。”
胤禛想了想,因问她一句,“你是何时知道她的身份的?”
“鹤舞之时。”
胤禛盘算一下日子,“之后不久你就开始送羹过来,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碗碧萝羹是她吃的?”
琳蕙攥紧自己的手指,“这羹本就香味扑鼻,我又多添了许多调香的肉蔻,对爷来说,不是过香了么?”
胤禛挑帘而出,再不相顾。琳蕙则如一抹幽魂般往里就走,是的,她什么都算计的很准,他不爱过香的东西,就算吃,也只会吃上少许,绝不会次次吃完;况且,即便他吃了,这草也只对女子有害,碍不到他分毫。她那么为他着想,他却还是想着她,不过还好,她知道,她已喝下了第七日的分量,她不会再有他们的孩子。始终,她乌拉那拉琳蕙才是他的四福晋,即使,只是一个福晋……
从容经过几日休养,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胤禛隐去了琳蕙下毒一事,单将肉蔻混合红藤后,有了催情功效之事说了出来。从容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没事而我有事呢。”胤禛抚一抚她的发,“谁想到她竟动了这样的歪心思,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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