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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在他的心中都有成算评价,既显得十分谨慎小心又深厚老道。
李观鱼还未认识这人,头次见面和他打交道就瞧到了这人真正厉害之处,实际上比夺命刀更难对付。
他和卢天焦较量的是武功,可是现在和曾国藩较量的就不仅仅是如此了。
当初,左宗棠也赏识李观鱼的武功才能,主动将其引到自己住处想方设法结纳,开门见山就说出自己想要结交的目的,手段直达目标,气势不凡,如果要用一种武功来形容的话就好似少林派的武功,刚直通达,少有弯曲,贯劲十足。
可是曾国藩此人就和左宗棠显得截然不同了,表面柔和平顺,内里暗藏劲道,外表圆通亲和之中却处处和人周旋,绕来绕去,在周旋迂回之中将对方瞧清楚,再想方设法搞定,这般做法就如同武当派的武功,形似打太极。
李观鱼和左宗棠交往久了,对官场的习xìng也比较了解,他见对方刚见面并不仔细询问自己武功实力和来历师承这些主要问题,却尽从旁话扯动,非要自己先向他认罪,承认杀卢天焦有错,其实用意并非全部是想依仗官位强行压制让自己听话,而是更有深意,想借这件事一点点摸清自己的想法底细,才好决定后面的事如何做。
曾国藩做事手段不同于左宗棠,他虽然有欣赏李观鱼武功之意却并不显得着急,也不像左宗棠那般直接坦诚说出,极力把握,而是慢慢一点点撒网捕捞对方,足可见这人耐xìng十足,胸有成算,更胜于左宗棠。
李观鱼听从左宗棠的话前来面见时本来也是有了投诚之意,一腔热情迫切,可惜曾国藩却始终不露自己的底牌,迂回来去和他玩打太极,李观鱼见状也顿时来了兴致,索xìng也陪他打起太极,不跟他透露自己想要投靠的想法,就事论事和他针锋相对起来,两个人都深藏不露,互相在这里对玩起太极神功,切磋起武艺,可惜打来打去,绕来绕去好几个回合却是没分胜负,还是谁也没能弄清对方底细,反倒弄得曾国藩很不高兴。
曾国藩见这人不肯顺着自己的意思走,居然敢在这里跟自己唱反调,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他见自己的做法没能轻易对付这人,便终于在原处坐不住了,忽然站起身来,双手负后,眯起的目光又瞥了李观鱼一眼,刚才身上透出的yīn冷气息收敛起来,不再跟他说话,转而瞧向左宗棠,不禁一笑,问道:“左大人,你在信中说这人武功高强又认错服罪,甘愿为清廷湘军效力,我一时感到好奇才召你带其过来,可是今rì这一见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人既不肯认罪又鼓吹太平贼寇造反之势,全不将朝廷和湘军放在眼里,左大人,我曾某一向待你不薄,你今天到这里不会是故意带这人来气我的吧?”
左宗棠在旁边听了怔然一动,料不到曾国藩会对他这么说,刚才他对自己说话和颜悦sè,面带亲和显得十分亲近,可是现在却突然从和煦阳光骤然变成yīn冷多云,曾国藩的不满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官位威严和旁边众人云集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他不再理会李观鱼转而诘问自己,实际上已将对李观鱼的不满愤怒发泄到自己身上。
他在湘军已久比李观鱼更了解曾国藩,这人虽然向来表面显得平和,谨小慎微,不过暗中却隐藏锋锐,最喜欢说反话,知道曾国藩这时候说话虽然显得清冷淡漠,不露形迹,其实心底已经怒到极点。
左宗棠是前来推荐和担保李观鱼的人,现在李观鱼将曾国藩惹怒,这里是湘军重地,大营外面就是军兵云集,肃然煞气,他和李观鱼今天只两人来到对方的地盘上,若是双方闹僵崩盘,在曾国藩的地盘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好果子吃。饶是他经历不少官场大场面,也不禁有些惊然意外,额头出汗,顿了一下,连忙走上前说道:“曾大人,下官这次就是为了想给大人引荐江湖人才,好为咱们湘军效劳尽力,一片诚心实意,如何敢故意招惹大人生气,左某可是万万不敢,还望大人息怒!”
曾国藩哼了一声,一甩官袍衣袖,不置可否。
左右的湘军属僚见左宗棠今rì带来的这人不识抬举,居然将曾帅当面惹恼,不禁也都心底十分愤怒,站在那里纷纷冷眼盯视向左宗棠两人,有的甚至暗自握住了腰间兵刃,大帐外的清廷侍卫此时也虎视眈眈瞧向这里,一时间帐内气氛显得紧张。
两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把守在帐门外的那十八人虽然没有直接跟随进来,不过就立在帐门附近,眼睛一直盯视向李观鱼,始终对其牢牢监视戒备,似乎怕他对曾国藩有什么不利。
这时,李观鱼稍稍回眸向四周瞧了瞧感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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