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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从那以后;张大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言辞尖刻、脾气暴躁。跟之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唉;刚才你也见过了;他有些话说的是不太礼貌;我替他道个歉吧;你别放在心上……”
知晓张瞎子的遭遇之后;齐天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更何况张瞎子之前也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反而是还指点了一下齐天;奉劝他不要走歪路。对这种报以善意之人;齐天只会有感激;哪里会有恼怒?
“燕老哥;经历过那样的遭遇;恐怕任何人都会性情大变;张老爷子已经算是十分坚强了。换做是我……”齐天咧嘴苦笑了下:“我想象不到会是怎样……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因此记恨老爷子。相反;我很感激老爷子最后那些指点的话。”
“哈哈;那就好;不枉我跟你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八臂佛爷精神振奋了一下;又道:“你这称呼听起来很不习惯;熟识之人都叫我三哥;你要不嫌弃;也这么叫吧。”
“好嘞;三哥”
八臂佛爷那爽朗不羁的性格齐天早就心折不已;这声“三哥”叫的也是情真意切。
“哈哈……”八臂佛爷爽朗的大笑一声;端起自己的小酒盅道:“来;于了”
说完;他仰脖一口将酒灌下。这次他没将酒液含在嘴里细细品味;而是直接咽下;重重将酒杯丢在桌上。
才刚放下酒杯;八臂佛爷又嚷道:“不行;不行;这酒好喝是好喝;却不够劲儿;这时候得喝烧刀子才行。老板;给拿瓶烧刀子来。”
那边小店老板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慢腾腾的去拿了瓶玻璃瓶装的酒过来;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重又慢腾腾的走了。
齐天往那酒瓶上一看;红底黑字写着“烧刀子”三个大字。他以前一直以为“烧刀子”是北方烧酒的统称;没想到还真有叫这个名字的酒。
“来;齐老弟;闲坐畅聊的时候喝黄酒挺好;但说到痛快之处;还得是烧刀子。来来来;于了这杯”
“哈哈;三哥;这称呼我听着也不习惯。我因为长得瘦弱;身边朋友都叫我瘦猴儿或者直接叫猴儿;你也这么叫吧;我听着舒坦。”
“这名字听着可没啥气势。”八臂佛爷撇撇嘴;继而又笑道:“不过我还是这么叫吧。来;猴儿;于了这杯酒”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酒瓶;斟满两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好”齐天应了一声;也跟着一口于了。
因为酒杯中之前盛有浓香黄酒的缘故;烧刀子的酒精味儿被掩盖了很多。酒杯递到口边之时;入鼻依旧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但酒一入腹;烧刀子的本质就完全体现了出来。
齐天只觉得是一把烧红的刀刃;从喉咙进入;沿着食道;一直捅到了胃里。到胃里之后;这刀刃又变成了一股烈火;熊熊的燃烧起来;一瞬间;仿若全身毛孔齐齐呼了口气一般;精神为之一震;而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涌出。
“爽快”八臂佛爷猛呼一口气;大声叹了一句;然后把那瓶烧刀子盖上瓶盖丢到一边;重又把烫好的黄酒给两人满上。
“的确爽快”齐天等八臂佛爷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缓过劲儿来;嘴里喷着火辣辣的气;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赞了一句。
八臂佛爷是个妙人;那烧刀子喝了一杯便丢到一边弃之不理;继续喝着黄酒吃着叫花鸡;跟齐天聊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见闻。
齐天这二十多年没离开过洛城;此次申城之行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自然对八臂佛爷讲的那些游历见闻十分感兴趣;仔细的听着;不时还问上两个问题。
有这么好的听众;八臂佛爷讲述的也痛快;把自己去过的地方一个排着一个;几乎讲了一遍。只是说到申城的时候;话题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张瞎子的身上;八臂佛爷或许是酒劲儿上来了;眼角带着雾气;又叹了一句。
“这些年老瞎子虽然压根儿没提过当年的事;但从那之后;他就异常痛恨吃三手饭的;遇到这种人;他根本连门都不会让进……我心里寻思着;他多半还是憎恨我当年不走正道;不肯跟着他习武;反而是一门儿心思去做小偷吧…
这种事情齐天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只能默默的举起酒杯跟他一起喝酒。所幸的是;喝了酒之后;八臂佛爷的思绪又跳到了这黄酒上;开始跟齐天讲述酒文化的发展。
两人聊的尽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子夜;八臂佛爷正在说古时候没有烧酒;只有这种低度数黄酒;所以他们都是一斗一斗喝的;听起来很厉害;不过实际上都是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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