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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这个少年,不应该是全天下最想她立刻死掉的人吗?偏偏如今容轩的执意,让漫罗越发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即将曝露。
“你要是敢脱了我的衣服,我一定要了你的性命。”漫罗的话语中已无了底气,反是容轩对之只是一笑而过,“不脱下你的衣服为你立刻治疗,怕是先丢了性命的人是你。”言下,雪白的长衫被一点点地褪下,漫罗绝望地合上双眼,心里早已呼喊了无数次的“不要”,可是有何用?这一刻无力的她阻止不了容轩,阻止不了一切。
男人脱你的衣服,表示他对你有欲望。那是那个Gay对她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太久远的事。她依然记得,那夜的月亮很圆,而她就站在她老爹所经营的那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的落地窗前,痴痴地望着天边的明月,好像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曾经很爱那个男人,那时天真的她还傻傻地以为,那个人以后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她期盼着这么一个平凡的男人将她带离她那个奢华的世界,她不要做企业家的女儿,也不在乎是否有钱,她只是想要一个人真心待她,而不是像她的老爸老妈一样整日在国外为着某个Case在与人交涉,也不是像她的姐姐那样,明明生活在一起,却总感觉心离得很遥远。
她没有告诉那个男人其实她是个有钱人的女儿,但是她身边的很有朋友都知道,可她的朋友其实不多,有些只是看中了她的钱罢了。她很怕,常在夜里失眠的时候反复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她穷困潦倒了,那么如今她身边那些所谓的朋友还会剩下多少?
她不敢去多想那个答案,只因答案早就存在于心里。
她曾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直到那一个晚上,他脱了她的衣服却什么都没做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男人因为欲望而脱女人的衣服,那么,脱了衣服却没欲望又说明了什么呢?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然后给出答案——说明那男人根本就是个同性恋。
其实她早就知道,她曾找人调查过那个人,而私家侦探表示,她的男朋友确实是个同性恋,在他过往的性生活记录中,全是在和男人做,而她却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很讽刺,可更讽刺的是她明知如此,却依然贪恋着对方指尖的温柔,她始终没有把话挑明,没有提出分手,只是因为她也会害怕,一旦连那个男人都离开了她,那么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会不为了钱而对她好。
那一年,颜筱朵二十八岁,而在这个时代,颜漫罗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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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失神般地望了一眼漫罗褪下的衣服里边的“真相”,忽而抬起眼,以一种分外惊诧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眸,他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不想让我脱下你衣服的原因?”他的双颊微微泛红,语调倒是很平静。
漫罗很是虚弱,靠在容轩的怀里隐隐听到他的声音,很好听,比她之前那个男友的声音好听很多,脑海中那个男人的面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容轩的容颜,她看见那个少年眉宇间的十足傲气。微微扬起唇角,她贪恋地汲取容轩怀抱的温暖,直到那个好听的声音再度响于耳边,“怪不得一直以来你都只用道具来玩我,却不曾亲自上阵,原来七皇子是个女儿身。”
这话顿时将漫罗游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使劲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于是她压低了嗓音,恶毒地道:“此事你若是敢泄露出半个字,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轩轻轻地耸了耸肩,“你放心,这事儿说出去对我没好处,我不会做此等傻事。”他取过另一根银针,在漫罗的右肩试了试毒,过了一会儿,将银针取出,发现尖端并无泛黑,便又把那根银针收了起来。看来所有的毒都集中在那个紫色曼陀罗刺青上了,可是究竟是什么毒,会单单集中在刺青上边?
就在容轩为之大为不解的时候,忽见漫罗左侧琵琶骨上那一朵紫色曼陀罗瞬间变色,顷刻间化作如血般的殷红,肆意地绽放着其华丽姿态。
容轩见之大骇,双目豁然睁大,继而脱口惊呼:“是九转丹砂!”
这是来自于玄漪的一种奇毒,平日多被打造成挂件首饰佩戴于身,玄漪子民认为,那是吉祥的护身符。而在玄漪,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刺青,即便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不例外。那是象征他们身份的标志,至于刺什么图案倒是不一,而贵贱之分主要在于刺青的位置,稍微有些地位的人,他们将刺青刺在背部肩胛骨处,而一般庶民则是刺在手臂上。
据说有人误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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