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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没错啊,是个男人,但是那又怎样,没什么不对,爱一个人终老,没什么不对。
“你那根项链在哪点?”苏林搂着我,温柔问我。
“包里。”我耸耸肩,指了指背包。
“扔了。”他皱眉道。
“不扔。”我执拗道。
苏林撇撇嘴,知道拗不过我,“随你嘛。”他这样说,表情暴露了他的不悦。
“哎呀好酸的味道。”我假装抽抽鼻子,撇着嘴角憋笑。
他狠捏一把我的腰,我反射性地弓起身子,他咧嘴笑以示胜利。
“你简直是想折磨死我。”苏林这样说道,目光又移向平静的湖面。
其实苏林向往自由,比谁都向往。他绝不想住在忙碌的都市中,他绝不在乎自己是否吃好喝好,他想在非洲大陆上当角马,想在长白山中当大猫,想在可可西里当羚羊。而这一切都因为出现了一个人而发生了改变。他为将自己禁锢在小小的醋坛子里,又闷又酸的醋坛子。
他自知固步自封,他自知画地为牢,他却甘愿如此。
“苏林。”我看着他,他看着平静的美景,我问他道:“你以后想干什么?”
他嘴角微勾,眼神里是让人崇拜的自信和兴奋,含笑看我一眼,又转头看广阔无边际的蓝天平原。
“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在一起,有一个家。”他道。
“第二件事就是我要去学摄影,我想去没人的地方旅游,然后把照片给你,投稿给杂志社。”他道。
“是不是有点矛盾?”他道,“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也不想自己一个人,但是我想流浪。”
他想飞奔,因为自由。
他内心有一大片土地,自由而广阔,容下梦想和爱情。
苏林让我感到自由。
就像可以肆无忌惮抛洒的青春,为梦想和爱情追寻的青春,最为自由幸福的时光。苏林就是我的青春。
我环顾四周,没人将眼光放我俩身上,于是微踮起脚,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道:“你好帅!”
他脸红,低头莞尔。
我与他在高台上站了许久,养马人牵着马大喊‘回去了’时我俩才分开,我在他身后,随着他背影。骑上马后也走在他身后,晃晃悠悠走过树林,阳光穿过树叶树枝,洒在马鬃毛上,马的毛发油亮反光。
下山后我们又坐木船上于镜子般的湖面上游荡,木船窄窄的船尾划出一条长长的燕尾般的波纹,苏林因强烈的阳光而皱起眉头,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痴痴望着那里的一切。
他不知自己将来会在哪,但他能做梦,梦里都是我与他两人。
我也是。
于是我也沉默,脑子里除了高远的天空和丝绸一样的湖水,就只有苏林,不是他的模样和言语,而是他沉默地坐在我身边的存在感。
茶马古道之行结束后我们便回了客栈,踏上石板路时阳光正狰狞,苏林后颈泛红,晒的。他让我带着墨镜,自己把脸皱成一团,额上细细密密布满汗珠。
“干脆买把太阳伞算了。”
路过店铺时苏林看到了画着梅花的油纸伞,皱着眉头道。
我仰天大笑笑两声。
他在我身前停下,朝我伸手,道:“幺儿走快点,好晒,等哈脱皮了。”(等下脱皮了)
我任他牵着,拐过各个偏僻的小巷道,路过正建的木质房屋,灰尘飞起,钻进我鼻子,坐在阴凉地休息的工人看我与苏林的眼神就像那些刺鼻的灰尘,一直环绕我俩消失在小道尽头。
到客栈小院时,第一个钻进我俩眼睛的就是挽着裤脚冲刷水池的苏林叔叔,他又歪着嘴叼着烟,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朝我们招手。
苏林揽着我肩推门进了院子,问他叔叔:“做清洁啊?”
“你幺婶说都长青苔了,叫我刷一哈。”叔叔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耍完了?”他问我俩道。
“嗯。”苏林回答道:“我就不帮你了,我和段同学要睡觉。”他痞子般地揽着我往房间走。
“批!你勒个崽儿就是懒!”苏林叔叔粗鲁骂他道。
“是是是!懒得跟你两个说。”苏林表示不屑。
回房间后我找出防晒霜帮他擦了,他颈子后稍微有些脱皮,在我一再叮嘱要记得擦防晒霜的情况下,他干脆把头埋到了枕头下面。
他睡着后我到院里帮他叔叔打扫,水池被我俩刷得锃光瓦亮。
吃晚饭时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