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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僵直不动,任她吻着,突然一记响雷从他们头上响起,震醒了他,他低吼一声,以更大的力道将她拥进怀中,用不亚于她的深情全心回吻她。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这封浑然忘我的爱侣身上,但他们毫无知觉,一心一意藉者那个吻传达彼此的情意。
突然,齐维松开她,抬起头来,眼中溢着狂猛的热情,他看着她,气息不稳。
“你以后不可以再丢下我一个人。”
“不会了。”她柔柔地向他保证。
“也不可以不理我。”他想起她前几天那种对他冷淡的态度,让他整个人都乱了,以为自己做错事,她生气了,害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会了。”她笑。
“更不可以让别人和你当情侣。”他绝对不要再看到她在另外一个男人怀中,因为他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会,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她轻轻地说道,现在的她,像是被解放似,整个人觉得轻松得不得了。
听到她的保证,一直不安、痛苦的心才走了下来,他开心地低喊一声,然后拉着她一起站起来,待站走后,他再次寻求保证。“我们是不是一对情侣?”
她嫣然而笑,笑容充满温柔和深情,她给他最深、最真的承诺。“对!我们是,我们是一对情侣。”
“大棒了!”他将她抱住,然后举起她,快乐的转圈圈,她的惊呼声,他的开怀大笑声,尽融进风中、雨中。
振君将窗户关上,他转过身子,瞪着满室的黑暗,然后他低低笑出声,笑声充满苦涩和无奈,然后他离开窗子,打开房门走下楼去,今晚,他需要藉酒来帮助入眠。
第七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半年又过去。
早上,韩湄整理她在山坡地上开辟的菜园,齐维则去帮隔壁牧场的人放牧;午后,韩湄和齐维一起上课,他们教学进度快得惊人,目前的齐维已经拥有企管硕士的资格,韩湄几乎将所有掌管孟氏企业的必备知识全教给他,现在就只差没有实地模拟。
或许出于私心,韩湄并不是很想让齐维回去掌管孟氏企业,因为现在的他,虽然具备那些知识,但是商场上的人事复杂,恐非是心思单纯的他所能应付。
因为现在的他,是个会和牛、羊、太阳、树下草说话的大孩子,而不是那个能在转眼间,于商场上叱吒风云的男人。
而他们两人,自从那个雨夜,在确定彼此关系后,除了感觉更加亲密,以及齐维会偶尔对她做出“情侣之间”会有的拥抱和亲吻,他们的生活如常。
但是这些对韩湄来说,已经足够,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奇迹。她对自己心中能产生如此的情感,感到惊奇;虽然偶尔会被一股罪恶感掳获,但在看到齐维灿烂的笑容时,又会淡了下来,她从不晓得自己可以爱一个人那样深,她宁愿珍惜眼前所拥有,而不是去想将来会如何,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维持现状,直到永远。
但是世间事总不会尽如人意,最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孟观文在睡梦中,安详死去,享年八十一岁。
他的葬礼简单隆重,除了至亲好友之外,并没有让外人参加,主要原因是为了不让唯一的家属齐维,面对太复杂的人群。
齐维听到爷爷死去的消息,反应异常平静,他只是低下头,表情木然地看着地大多数人都能体谅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以为他还不清楚,他在这世上最尊重的人已经离他而去。
对此情形,韩湄却觉得非常忧心,因为现在的齐维是看到一只小动物、一朵花枯萎,都会难过得哭出来的人,但现在却不言不语,反应太过平静了。
举行葬礼的那天,天气异常好,他们遵照孟老爷子生前的心愿,葬在其妻的身旁。
随着棺木一寸寸下降至墓穴,齐维的脸色更加惨白,韩湄担心地望着他,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默默将力量和温暖传达给他,他也紧紧抓住这个支撑。
那天下午,齐维、韩湄、振君和一些孟老爷子的老友坐在孟家大宅的书房中,聆听孟观文的遗嘱。
孟观文将他的遗产百分之三十,捐给医疗协会脑科研究中心,希望他们能在人脑方面的研究医疗有所进步和突破,再拿出百分之三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希望能帮助困苦贫穷的人。
齐维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天空,对于律师的宣读,恍若未闻,他的手紧紧握住韩湄的。
负责这份遗书的是张文熙律师,他是孟氏公司的法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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