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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忙拦住道:“后生小辈哪敢受老丈大礼,折杀了。”
乡民见寿老太公都在行礼,也都向白玉蟾拜了一拜,连汤大老爷都在其中。
白玉蟾从未经过这样的场面,顿觉志得意满。一抬头,却看见陈志奇一脸不屑的神色,不禁心中一凛。
开派
乡民散去后,雨仍在下。赤松子三人觉得留下没意思,趁乱也走了。
白玉蟾回房换了衣袍,来至廊下看雨。
陈志奇抱臂而立,见了他忍不住道:“我辈清修之士,应该修善自身。不该妖言惑众,欺骗愚弄百姓。这雨下不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咒语念上一千遍,它不下雨仍是不会下。时候到了自然下,这是自然之中万事万物的规律。你装神弄鬼一番,把功劳算在自己身上,借此鱼肉百姓,和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我辈侠义之士除奸去恶,头一个要杀的便是这等不法之徒。”
白玉蟾给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其实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胡悦可听不下去了,说道:“我呸!亏你还是道教门徒,竟然说出此等数典忘祖的话来。张道陵张天师不是我道家祖师爷爷?他是怎么起家的?难道不是以五斗米道开始,符水咒法,祈雨禳福,广收门徒,才有了道家一派?就说你全真教的重阳祖师,开始时不也是行的这一套吗?”
陈志奇听他说到自家祖师头上来了,不禁怒道:“你”
胡悦不理他,自管自说下去:“我辈同为道家中人,虽然门派不同,但一部道德经总是一样的。你这人和我这兄弟一样,有点迂腐。我来点拨一下你,你一听就明白。我来问你,我们修道修的是什么?是天人合一。既然天人能合一,那为什么不能天从人愿?天既然能从人愿,那人要天下点雨,又有什么不可以?”
陈志奇张口结舌,不知从何批驳,只得道:“你强辞夺理,我不跟你磨牙。”
胡悦见说得他哑口言,心中大乐,吹嘘道:“要是昨天我上坛祈了雨,这雨昨天就下了。你看刚才晴空万里,哪有一点点下雨的样子?我兄弟上坛一作法,马上晴空响霹雳。换了你,行吗?”
陈志奇给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禁也将信将疑起来。
白玉蟾肚里暗好笑,道:“大哥,我抱你进房休息吧,你的伤要养上几天才能动。”
胡悦情绪激昂地说了许多话,也觉得累了,点点头,让白玉蟾抱了他回去睡觉。
三人在炼阳观住了几日,等胡悦伤好。陈志奇和白玉蟾闲暇时谈论内丹,切磋剑法,倒也相得。汤县令又来道过谢,奉上谢金。白玉蟾待要推辞,胡悦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汤县令道:“这云阳县常年闹旱,祈雨之举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不知三位有什么良策?”
这三人能有什么良策?但胡悦是不肯自认无用的,机灵一动,道:“云阳云阳,已有一‘阳’字,这炼阳观又犯一‘阳’,二阳在天,焉有不旱之理?我看不如把这‘炼阳观’改作‘喜雨观’,有阳有水,风调雨顺,大吉,大吉!”
汤县令一听大喜,道:“改得好,就叫喜雨观。来人啦,拿笔墨来。”
老道拿来笔墨纸砚,汤县令提笔写了三个字:喜雨观。别看汤县令其貌不扬,三个字倒写得劲峭挺拔,深得柳书之意。
白玉蟾自小习文,人家的字写得如何是一看便知的,赞道:“好字,好字啊。”
汤县令得意洋洋,叫师爷拿去招牌店镌刻了,换下炼阳观的匾额。
胡悦伤势渐愈,问起白玉蟾有什么打算。白玉蟾本就没什么目的,便问他想去哪里。
陈志奇忽道:“既然二位没定目标,不如到太极宫一游。下月是家师长春真人华诞,我师兄弟打算为家师庆贺。两位师兄一起去观礼如何?”
白玉蟾喜道:“尊师大名播宇内,若能亲睹其面,那是三生有幸。大哥,你说呢?”
胡悦道:“久闻太极宫乃北方最大的道观,是唐开元年间修建的,极为宏丽壮观,规模还大过重阳宫。小弟正想去拜谒。”心里想的是听说那边烧羊肉是一绝,正好去尝尝。
陈志奇道:“胡兄的伤刚好,咱们一路慢慢走去,时间差不多正好。”
三人打起行装,买了三头骡子代步,一路游山玩水,往北而去。
一日白玉蟾问道:“大哥,你说过太极宫大过重阳宫,是什么道理?”
胡悦道:“这个我不知道,你要问陈师兄了。”
陈志奇道:“重阳祖师门下只有七名弟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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