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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她实在是心塞膈应。
因为有秦洬在,本是满身汗的宗绫想沐浴都不能,只能硬着头皮对他道:“你今晚别在这里可以吗?”她并不想与他说话; 却没法。
秦洬低头看着宗绫腰带上的死结; 问她:“想沐浴?”
她不比他; 她就是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一多活动便就容易满身都是汗。不像他,身上仍是清清爽爽的。
他伸出拇指拭了拭她额头的薄汗,道:“只要你不做事情逼我; 我说不要你,便不要你,去吧!”
宗绫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也不会看么?”
“不看,看了也是徒增欲。火。”这话说的似乎很有信服度。
宗绫想了下,便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转身走出风萍院安排了人给她弄水去了偏房,她用剪刀剪开了腰带,脱了衣服飞快的洗了个澡,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的新腰带仍旧是绑了死结的,就算明知他若想做什么,她阻止不了,可这样也能让她安心些。
想到正在等着她的秦洬,她攥了攥拳头,双脚仿若被定住一般。
她不想过去找他。
只是容不得她多犹豫,秦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她立刻抬眸看去,下意识露出惊恐的模样。在看到他踏入缓缓走过来后,她垂眸敛了神色。
秦洬不动声色的将她刚才那副看他如洪水猛兽般的神色收入眼底,过去牵着她朝外走,去到正房里头。
她如一个木偶般,任他按在了床上,就在他欲亲上她的嘴时,她没忍住自己,别过了头,温热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没有强求她,侧身从她身后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
静谧的黑夜里,宗绫睁着没有情绪的眼睛看着前方,眼里并无半点睡意。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了。可她不知道这样的相处到底图个什么,处处是殇,他又何必死抓不放。
无声无息间,她的眼睛被他伸过来的大掌轻轻的覆住,本是模模糊糊的视线,这回彻底归于黑暗。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温柔了语气:“睡吧!”
宗绫乖乖闭上了眼,轻柔的眼睫轻轻的刷过他的手心,一丝丝痒意晕开,他心里的那点被压抑住的怒气瞬间归于虚无。
他搂紧她,也闭了眼。
耀都城西北角有一条人流稀少的小道,道上有一家比较冷清的小本买卖的客栈。辰时刚到,才零零星星的有宿客走出来。
施明絮就在这家客栈里头昏迷不醒,高烧不止,噩梦不断。
秦子蔺负手站在床边眸色深深的看着这位自己等了多年的姑娘,脸上没他惯有的微笑。如今这模样,倒是比平时更让人看不懂了。
“你太丑……你太丑……你太丑……”哪怕是意识不清,施明絮的脑海仍旧不断飘着这如魔咒般的三个字。冷汗浸透了她的头发与衣裳,爬满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如刚被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秦子蔺从椸枷上取下备用毛巾正要给她擦拭汗水,却见她陡的睁开腥红湿润的眼睛,模样凄厉狰狞的让他都觉得吓了一跳。
那个在他眼里素来端庄清雅的女子,乍一变成这个样子,他有些愣。
施明絮身心都是伤,转头见到他以后,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无力的闭了闭眼,她什么话都不想说。感受到疼的仿若不属于她的身体,眼泪瞬间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
多年的痴念,竟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结束。
她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秦子蔺知道有些事情就算他好奇,也不该去问,他便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她素来讨厌任何喜欢她的人接近她,既然她醒了,且他也留了人照顾她,他便转身离去。
随着秦子蔺离开后不久,有一位略莫三十来岁的素衣女大夫端着药进来去到了床边坐下,她轻轻的喊了声:“姑娘,该喝药了。”
施明絮没动,苍白如纸的小脸,略显凹陷的眼窝,若非她的鼻翼随着因为呼吸急促而蠕动着,基本上看起来就是个死人。她的呼吸急促,是因为想起秦洬,想起那个绝情的人。她的胸口就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让她窒息,让她像缺了水一般努力喘气。
女大夫是秦子蔺留下来伺候施明絮的,她见过施明絮后腰的伤,触目惊心,伤及腰骨。真不知道什么人能对一位娇滴滴的姑娘这般狠心,她叹息了声,又轻轻道了句:“姑娘,该喝药了。”
“你喂我。”施明絮突然虚弱沙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