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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无回的买卖,谁都不愿意去,可是,不去要花银子买人的,你姥爷卖了3亩地,才凑够了一个人的钱,只能留下你一个舅舅,你二舅舅和小舅舅争着去,说是让对方留下,那时候,大家都是过不出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谁去大家都不舍得啊···”说着说着杜沈氏哭的痛不欲生。
“娘,别说了,你也别想了,我们不问了,您别哭啊!”枝儿扔下针线,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杜沈氏,果儿也凑过来,偎在杜沈氏身边。这种事,是经历过的人一生的痛,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的,换到现在,若是现在要在大哥和小弟中选一个人,去付一个必死的局,枝儿想都不敢想自己应该怎么办,选谁都是错,选谁都舍不得啊!
“你们也大了,这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了,”杜沈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着果儿开始回忆“最后,你小舅舅跟着走了,他说,你二舅舅能顶个壮劳力,他去当兵,你二舅舅能照顾好你姥姥姥爷,要是换成他在家,恐怕照顾不了你姥姥姥爷··”直到现在,杜沈氏还能清楚的记得小哥说话时的表情,十四岁的小哥平静的用这番话打动了爹娘,隔天就跟着走了,去了燕北,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那些年,你姥爷姥姥,加上你二舅舅和我,拼命干活,才熬了下来,俗话说,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在乱世,人命真是不值钱啊!这整个府城周围,各个村子都是这样,大家送了好多兄弟上战场,就没有回来的··男丁上了战场不说,那个昏君还加了赋税,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啊!多亏皇帝推翻了那个昏君,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了!”
“你大哥和二郎念书,娘虽然心疼他们,嫌你爹对他们太严格太狠心了,但是其实娘打心里愿意,你爹就是因为有个功名,当时才能不去送死,有个功名比什么都强!”杜沈氏最后总结道“可惜你柱子哥实在不爱念书,要不然,你姥姥那我也能放心了。”
“娘,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就是爹爹对大哥要求高,大哥才能早早考上童生啊,这次的秀才,我看看大哥走的时候,也是胜券在握呢!”枝儿心里默念着: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千万不能再提起以前惹娘伤心了。“至于柱子哥,爹爹不是说过,他为人机灵,以后走南闯北,做个生意也是可以的呀。”虽说士农工商,可是,在这大庆朝,商人的地位还是可以的,也没有什么从商者,不得科考的规定,所以,若是家中子弟有从商的,大家一般是不会阻拦的,毕竟谁都知道,经商发家快,枝儿口中的柱子哥,便是杜沈氏的娘家侄儿,枝儿二舅舅家的独苗,表哥沈柱。
“就是呀,柱子哥也想出去跟人跑商呢!”果儿说漏了嘴。
“什么?他才多大的孩子,怎么知道出门的苦,在家百日好,出门时时难,人离乡贱,小孩子家家的,他哪知道出门做生意的难处啊?不行,我得和你舅舅说说。”杜沈氏一听着急了,二哥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可千万不能出事。
第五章
“妇人之见!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就该走南闯北,为妻儿老小撑起一片天地!”杜老爹突然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又和杜沈氏杠上了。
“爹,你咋回来了?都没有声音啊您?”果儿吱吱喳喳表示好奇。
“你们娘三个光顾得说话去了,哪还听见我进门啊!”爹爹对于这点很不爽。
“你又说我什么呢?!我是心疼柱子,我们老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他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爹娘怎么过啊!再说了,你们念书的不都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的吗?”娘表示对爹爹刚刚的那番话极不满意。
“要不说你们头发长见识短呢!光心疼有什么用?没有一技之长,你让柱子以后怎么过日子?像他二舅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这样你们就不心疼了?他好歹也跟我念了这么些年书,虽不像老大一样能联诗作文,但是,最起码写写算算不成问题,既然他自己想出去闯闯,而他正好也有这个优势,为什么不去?‘父母在,不远游’?迂腐之极!等老大考上进士,就得去京城,要不也得外放出去做官,你也不要他去?把他拘在你身边就行了?”爹爹最后来了个反问,问了娘一个犀利的问题。
“柱子和老大不一样,老大这是做官,是大事,是···”娘还在争辩。
“那柱子要养家糊口,就不是大事了?”爹步步逼人,让娘无话可说。
“爹,柱子哥的事,我们说了也不算啊,快别为这个和娘生气了。您去里正家,怎么样了?里正大叔怎么说?”枝儿开始打岔,爹和娘啊,套句以前的话说,就是欢喜冤家,娘说什么,爹总要反对,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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