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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路的十几匹马被咬得乱蹦乱跳,一队人马被堵在门洞里。
额亦都在马上用刀尖猛地刺了一下自己骑的红鬃马屁股,这匹烈马顿时疼得蹦跳不止,蹶着蹄子,把一只只冲上来的狼狗,踢得嗷嗷直叫,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狼狗被冲散了,努尔哈赤率领的一百多骑兵,顺利杀进城内。
鄂勒珲城里总共才不过百人,除了老老少少,妇女婴儿,能打仗的也不过四、五十人。
城里的异族百姓,见难以抵挡,一个丢下盔甲、刀、弓、纷纷逃走。
剩下十几个顽固分子,眨眼间,都死在城墙上,院子里。
额亦都骑着马,东冲西闯,见无对手,就嘲笑道:“难怪尼堪外兰旗展妖术、设暗箭、挖鼠洞、布狗阵,原来是黔驴技穷啊,哈哈哈……”
提到尼堪外兰,努尔哈赤顿时怒发冲冠,急令进城兵士搜捕。
一百多人查遍了家家户户,沟沟洼洼,柴堆草垛,也不见尼堪外兰的踪影。
最后努尔哈赤在尼堪外兰的家里,从坑道里搜出尼堪外兰的小老婆。
那小老婆平时爱穿白色旗袍,当卓罗把她从炕灶里扯出来时,白旗袍变成了黑旗袍,她吓得颤抖着身子,哭哭啼啼,紧抹眼泪。
努尔哈赤见状,生了测隐之心,于是压低声音问:“你男人哪里去了?”
“昨…昨天,就……就跑了……”
“跑哪去了?”
“不……不知道。
恰在这时,卓罗从里屋出来,拿着一张信纸,叫道:“都司,你看……”
努尔哈赤接过信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尼堪外兰城主均鉴:托人捎来的白银十两照数收到,据悉,努尔哈赤三日内将发兵去攻打你寨,望多加保重。
桑古里甲午叩拜努尔哈赤读罢信,放开洪钟似的噪子吼道:“把桑古里抓来!”
桑古里是努尔哈赤手下的一个小首领,在近几月的征战中曾立过功。
但此人利欲熏心,总嫌官小。
几个月前,尼堪外兰利用他小老婆与桑古里的亲属关系,花五十两白银收买了他,充当奸细,专为尼堪外兰传递努尔哈赤的消息。
不一会儿,卓罗带三个兵土,把桑古里五花大绑地带来。
努尔哈赤刚要抽刀问斩,两个同族兄弟马上跪下,求情道:“家兄,看在桑古里是本家本族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
“不行!”
努尔哈赤喝道:“对外通仇敌的奸细不砍头,天地难容。”
努尔哈赤把桑古里推出门外斩首之后,其它两支队伍,相继开进城里。
正在众军高兴庆贺之际,努尔哈赤发现城墙根下,塔昂开列在逃跑。
努尔哈赤翻身下马,走到塔昂开列近前,揪住衣领,细细盘问。这才知道,尼堪外兰接到桑古里的信后,瞒着家里的人,只身逃向抚顺城,请求李如柏庇护,家里只留塔昂开列等人守卫。
努尔哈赤听罢挥刀斩了塔昂开列并马上派安费扬古带领十多个骑兵,去抚顺城与明游击李如柏交涉。
鄂勒珲离抚顺东边城门,只有几十里路,安弗扬古一行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边城门下。
李如柏在厅里办理公务,忽然值班的兵士来报:“禀报游击大人,努尔哈赤派人向我们要尼堪外兰。”
“叫他进来。”李如柏答道。
安费扬古进屋后,李如柏郑重其事地坐在太师椅上,左右站着两个军士。
安费扬古按礼节行过礼之后,说道:“小人受建州左卫部指挥使努尔哈赤的派遣,前来索取尼堪外兰。”
李如柏见尼堪外兰已成丧家之犬,努尔哈赤的实力日益强大,便见风转舵,改变了态度。
他对安费扬古说道:“你知道,大明朝对女真各族,历来一视同仁,怎好过问你们之间的生杀大事。”
“那我们就要自己动手啦!”安费扬古步步紧逼。
正在交涉的时候,尼堪外兰听到努尔哈赤派兵的消息,他如惊弓之鸟,马上就从朋友家里逃出来。
当他跑一到一座废旧的烽火台边,正欲抓梯攀登妄图躲截之时,被一个明军发现。
那明军因事先接到游击的命令,不许庇护他,就跑过去,抽了梯子,扔在一边。
安费扬古带兵赶到,将尼堪外兰一把抓起,就地一刀砍死,然后割下头,用一块布包好,辞别了李如柏,拔马急回新兵堡。
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