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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讨她欢心,便由她在自己脸上作恶。
涟歌又捏了两把,还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松了手问,“我又不姓傅,那里怎么就成我的家啦?”
她又不让亲,傅彦行只能退而求其次,贴着她的额头,以极近的距离和她对视。
他的眼里装满了她的倒影,涟歌莫名有点儿紧张,虽然还是一脸笑意,肩膀却微微绷绷着。听到他说,“嗯。你不姓傅,但你可以变成傅萧氏。”
太直白了。涟歌一下脸色涨红,双手捂住脸去,“你胡说,谁要嫁给你。”
傅彦行却不恼,将她手拉下来逼她和他对视,眼睛里的光亮得她心头一颤,“我们都这样了,你不嫁给我,难不成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况且,也没有哪家姑子庙敢收你。”他的声音冷下去,“朕不让。”
明明是很冷酷强硬的话语,涟歌却品出丝丝甜味儿,可到底是个骄矜的小姑娘,也说不出允嫁的话,打着哈欠将自己裹进被衾里,道,“行哥哥,不早了,你赶紧回宫去吧。”
她确实困了,又和傅彦行说了会子话,便心满意足地赶人,傅彦行摸摸她的发顶,道,“等你睡了我再走。虽说风雪有些大,但我腿脚功夫好,想来很快就能到的。”
涟歌睁开眼睛有些担心,“下雪了吗?”
“是的,姑娘。”望舒在外间答话。
涟歌便犹豫了,她坐起来,问道,“行哥哥怎么不坐马车来。”
傅彦行神色浅淡,情话说得十分顺口,“我想快些见到你。”
涟歌有点害羞,又心疼,便道,“让望舒准备一辆马车吧。”
傅彦行垂下眼睫,遮住里头的暗流,道,“宵禁了。”
金陵城内每晚亥时宵禁,他身为帝王,更要以身作则。
涟歌从床榻上下来,光着脚去开窗,北风呼啸而过,像淬了玄冰的刀子透进来割得她直哆嗦。
傅彦行忙将窗口合拢,直接把人拎回去放在榻上,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搓热,不痛不痒地斥责她,“乱跑什么。”
涟歌吐吐舌头,唤望舒过来换上新的床单和被褥,“行哥哥晚上留下来吧。”
傅彦行心里头有点儿美。
却见涟歌抱着自己那床被子铺到软塌上,爬了上去。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脸霎然红到了耳根。
他轻咳两声,指着那方矮榻道,“你去睡床吧,我在这里将就一晚。”
萧府里的矮榻自然比不得宸阳宫里那张那么宽阔舒适,涟歌摇头,“太短了。”
况且哪有让一国之君睡榻的道理。
傅彦行撑着下巴,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我倒是有个主意。”
他将涟歌连人带被裹了抱回去,低沉些嗓音开口,“咱们一起睡。”
他说话时气息温醇,带着微微热度,清婉柔曼如四月的暖风,拂在涟歌耳侧,似丝弦被轻柔拨响,低而迷离,字字醉人。
但话里含义却让她脸色涨红,“行哥哥!”
越来越不正经了。
她干脆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气呼呼翻过身去背对他睡了,“你还是去外面枕风宿雪吧,才不爱理你!”
傅彦行瞧着被衾里拱起的那一团,失笑,“你把头露出来。”
涟歌动了两下,将被衾掀开一个口子方便自己呼吸,还是不说话。
傅彦行静静瞧了半晌,不多时便发现她呼吸绵长,已然睡着了。
他俯身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帮她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对竖立在廊下的望舒道,“过几日她父母亲便回来了,你好生伺候着,有什么异状通知朕。”
望舒低眉应诺。
傅彦行轻轻推开门,望向沉沉的天幕,一跃而起,如一道闪电消失在夜色太朦胧。
第二日涟歌醒来时已过辰时,望舒伺候她洗漱好,未有多言,她便问,“陛下昨夜什么时候走的?”
“亥时三刻。”望舒答
涟歌默默算了下时间,知道他一夜只能睡两个多时辰,很有些心疼。
她是不打算再进宫了,便提笔写了一封信,让望舒送进宫去。
晋王府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不过一个月,萧洵的腿便恢复如初。他一番思量,递了消息去求见晋王,表示愿意一道回京述职。
初十,晋王一行浩浩荡荡出发。
但在晋王之前,萧元敬夫妇先一步到了金陵。
涟歌提前得了信儿,便一日一日等着,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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