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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涟歌莫名生出几分紧张,乖乖伸出左手,被他握住,“会疼,你忍着。”
涟歌感觉到微凉的药膏被温柔地敷在手心里,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似乎在打理十分珍视之物。
将药膏厚厚地涂匀,他起身去拿纱布,涟歌觉得还是很疼,眉毛蹙成个小山包。
傅彦行回过身,便瞧见小姑娘嘴巴撅成一个圆,正对着手心伤口在吹气。
“你在做什么?”他有些好奇。
“我娘亲说过,受伤了吹一吹好的快。”涟歌吹得十分认真,抽空回答他。
傅彦行失笑,坐到她对面又执起她伤了的左手,也学着她方才的动作对着吹了口气。
“是这样吗?”他抬眼问她。
两人隔得极近,她能瞧见他黑沉若羽的长睫毛,闻到他口中呵出来的龙涎香气,又被他这般专注地看着,涟歌耳朵都红了,声音有些结巴,“是、是这样。”
傅彦行勾起眼梢,拿过纱布动作轻柔地将她手心包扎好,叮嘱道,“伤口别沾水。”
涟歌心里有几分不乐意,嘴硬道,“臣女自己就是大夫。”
意思是不用你叮嘱。
傅彦行不想和她计较这点口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睡一会儿。”
涟歌本就才起床没多久,哪里睡得着,在软塌上扭了两下,道,“陛下说过要带臣女出宫的。”
她昨夜连夜离开萧府,还不知道祖母醒来以后会怎样难过,心中是想着最好再回家一趟的。
傅彦行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淡淡道,“受了伤需要休息,朕还有政务未处理完,你乖些,朕处理完就带你出去。”
涟歌心说手被擦伤而已,不需要休息,可见他满脸肃容,到底不敢和他抗争,便将身子缩在软塌内,扯紧身上的斗篷,翻过身去。
“陛下请先走吧,臣女睡下便是。”
有脚步声响起,却是越走越近,涟歌睁开眼,听见傅彦行似乎是无可奈何的声音,“就这么睡?”
傅彦行伸出长臂,一步跨到她面前,作势又要抱她,涟歌被吓得一哆嗦,一下站起来,若不是傅彦行退得快,头都要撞到他的下巴。
“莽莽撞撞地做什么。”傅彦行轻声呵斥道。
涟歌系好斗篷站定,“陛下政务要紧,臣女这就回床上去睡。”
傅彦行眸中闪过一道光华,牵着她走到梳妆用的案台边,淡淡道:“站好。”
那里有先前流安放好的热水。
涟歌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帮她洗脸,便道,“陛下,臣女自己会洗。”
傅彦行瞥她一眼,沉声道,“朕方才交代过的事,你都忘了?”
涟歌愕然,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伤口不能沾水一事,又道,“望舒马上回来了。”
傅彦行投给她一个十分不耐烦的目光,这下连话都不想听她说了,“闭眼,噤声。”
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帝王威严,涟歌乖乖站直,闭上眼睛后感觉反而更深刻些,片刻后便有热气腾腾的手巾按在她脸上,傅彦行俯身仔细帮她擦干净了脸和颈项,又拉着她的完好的右手放入热水里。
他修长的指伸进她的指缝里,痒痒的,涟歌想躲,却被他按着将五根莹白如玉的纤指都认真地洗干净,用干帕子擦干后,替她解开狐裘斗篷,点了点她秀美的肩膀,道,“去吧。”
涟歌乖巧的掀了帘子爬到回床上去。
傅彦行还在,她不敢脱衣服,便目光炯炯地望着傅彦行,希望他快些走。
傅彦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想如了她的意,反而抬步走到床边,盯着她的衣领看。
她今日穿的衣裳是深交领,系带千缠百绕,她只剩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解起来应该会很费力。
傅彦行便站在那里等,“朕信不过你,得看你睡了再走。”
望舒不在,他想要小姑娘求他帮她解扣子。
涟歌被他的执着吓道,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解领口,但没有望舒帮忙确实解不开。
她哪里能明白傅彦行的心思,十分挫败道,“陛下,臣女要望舒进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能看出,傅彦行身边不爱留人,平日里连流安都不常近他的身。
而她又由此联想到,他方才抱过自己。
一下又有些脸红。
傅彦行眸中如墨般深邃,瞧着小姑娘莫名脸红,沉声道,“望舒不在。”
二人僵持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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