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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被我遇到了。
唐宇诺的声音依旧很动听,微微夹杂着令人疼惜的颤音,他说:“她回去了是么”
他的话不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而是无奈的语气,好像冥冥之中他都知晓。
“恩。”
“她有留下什么话么?”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望向窗台外面,楼下的昏暗街道上,被撕扯得粉碎的纸片夹着肮脏的沙土凌乱飞扬。
我深吸了口烟,像抽鸦片一般猛烈,尼古丁的刺激直冲脑神经,麻痹了我的良心。
“没有。”许久沉默后,唐宇诺等来的是我无情的否定。
他的希望应该被这“没有”二字击碎了吧?我这样假想着床上脆弱的他。他一直没有说话,卧室里安静得让人窒息。直到我身后传来温暖的体温,他靠了过来,在我肩头披上了条薄毯。
“她爱上别人了”唐宇诺在我身后轻轻地叹,我手中的烟缓缓地颤。
“你知道了?”我惊讶地回头看他,他一脸哀伤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爱上的,应该是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吧”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唐宇诺,他平静叙述的样子,浑然不像是在说和自己有关的故事。
“可是那个孩子对她也很痴情的吧”
我完全无法理会唐宇诺话里头的意思,“那边”究竟有几个男人?他口中的人是指同一个男人么?是三姐口中的“陆无涯”么?
“没关系了只要她在那里幸福就足够了”
唐宇诺释然笑了,靠在窗边紧挨着我,似乎此刻的我们都默契知晓,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
夜凉如水,同床异梦,成杰的生日如期而到,我一直还在犹豫着用那卷录音带威胁成杰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成杰的黑色保时捷静静停靠在里弄狭隘的巷口,透过低浅的窗沿,我可以明晰辨别出他盛装的模样。
“衣服还没换么?”成杰的声音低沉粗糙地透过铁栅防盗门传来,唐宇诺提着咖啡壶淡淡地开门看着他。
“不要紧,我等你。”成杰已不是第一次为夏暖暖放下身段,丢了面子,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夏暖暖是怎样评价他的,或者他一直知道,却充耳不闻。
“我想”那是唐宇诺第一次如此冷静地看着成杰说话,他说,“你找错人了。”
我默了,成杰瞪着他,双唇颤着说不出话来,双眼冒火似是要将那铁制栅门熔化烧断。
唐宇诺自若地取了个马克杯,不慌不忙地倒着咖啡。
他说:“如果你找的是夏暖暖,那我只能告诉你,她不在这里,她已经死了;如果你要质问夏暖暖爱没爱过你,那我可以告诉你,她爱的人不叫唐宇诺”
“那个人叫陆无涯”我鬼使神差地走出了卧室,接过唐宇诺的话,在成杰裂入骨髓的伤口上冷漠地撒盐。
成杰突然趴在铁门上压抑地抽搐,门链被他抓得哐哐大响。
唐宇诺倒完咖啡,浅尝了一口,然后走过去,把门合上了
他开了电视,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背对着我。门外成杰手下的劝阻声吵闹喧嚣,他拿着遥控器把音量调到最大。电视里在放的,是《金枝玉孽》绝美凄凉的无词咏叹调
沙发扶手上,一滩泪渍,泛着哀伤的颜色。
恐怕那是唐宇诺最难忘的一夜,成杰最痛苦的一个生日。
自那夜的对话过后,唐宇诺一直不爱说话,每天过着的依旧是循规蹈矩的生活。成杰也并没有再来纠缠他,事情好像就因“夏暖暖爱上别人了”而画上句号。唐宇诺一直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每天做饭也是两人份,只是他不爱和我说话,自然也没有暗示我留下。
这样白开水般平淡的生活只延续了一周,我们之间并没有像里写得那样,两个配角凑活生活在一起。我开始打包暂留在这里所剩不多的行李,那些三姐和我逛街买的东西。
唐宇诺并没有拦我,我们之间没有过嘘寒问暖的开始,自然无须假惺惺的道别。
只是在我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刹那,他起身淡淡地说:“青青,其实你把她写给我的东西藏起来了吧?我书桌上的笔筒被人挪过了。”
我突然愣着僵硬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转身应答他的质问,等了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谢谢你”唐宇诺的宽容之声悠然响起,我迟疑地回过头去看他,“也许她留给我的字句我找不到了,可是我找回了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看着他微微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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