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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两败俱伤。
他们掐准了这点,严密防守住入谷口。
而蒙古国新大汗的名字,就叫车特尔。
王诀沉着道:“再等几天,如果还没消息传回来,我到时再领兵过去。”
岩城守将问:“可要快些过去?”
这位是皇帝亲信,谨慎稳重,在赵郡王叛乱时立了大功劳。来了此处也不倨傲自重,能放下身份,倒也是令人佩服。
“路将军放心,陛下不会出事,他曾给过我一月之约,切勿打草惊蛇。”王诀沉声道,“郑太守那边可查出了什么?”
路将军摇头道:“那贪生怕死的就是爱美人,没什么奇怪。”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兵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那士兵说话急促道:“报!陛下取蒙古国大汗首级,领兵回来了!”
在场众人眼睛一亮,立马跑了出去。
乌泱泱的军队跟在后边,闻琉骑高头大马走在前边,手上提着个布袋子,上面还有淋漓血迹。他嘴唇苍白,面容虽是倦意,眼中却从未见半分疲惫,到了驻扎地后便将布袋往前一扔,车特尔的头颅滚了出来。
当天下午,陛下万岁的高呼声响彻了岩城驻地的天空,燥热被这呼声加重了几分,闻琉却抬手压下声音,让各队守卫不要掉以轻心。
这位蒙古国大汗能即位,确实厉害,但人心不和,也是大忌。他身边的人个个都不是黄口小儿,根本不用施计便能离间。
他并未进临闾谷,中途便和人换了身份,出去与别人汇合,暗中挑拨蒙古国亲王与大汗的关系,又设下陷阱,密切关注。这些人内斗得厉害,只要伺机埋伏,等他们松懈之时,再给致命一击,便可省去许多麻烦。
进谷的士兵每人皆多带了份粮草,撑到现在已是不易,他也不能再拖。
闻琉下马回营帐,叫王诀跟上,说有事情要谈。
王诀发觉不对,连忙跟上。
而闻琉进了营帐之后,全身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脸色煞白,膝盖重重跪到了地上,王诀惊得叫了声陛下,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闻琉穿着不合身的盔甲,背脊有一条大伤疤,里面的衣服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染,他眸色淡淡,道:“瞒下去,不要让朕姐姐知道。”
第93章
沉闷的天气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车特尔之死让蒙古国乱了好几天; 但随即不久; 另一个亲王以他的死激愤士气。
他虽未登上大位,但离上面那位置也不远了,盯着他的人不少; 他嘴上说得好听; 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闻琉在驻城营帐内养伤; 为定军心,没有回城。他背后被车特尔砍了一刀; 伤重流血; 跟王诀说完那句话后就晕了过去。当天就发了一趟大烧; 要不是命大,可能救不回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旁边围了一圈将士; 他药还没喝,便沉声问战场上的战况如何。
闻琉取敌军首级比那亲王所做之事要振奋得多,于晖朝将士而言,有位不顾生死的英勇帝王镇场; 心中再无半分惧意。皇帝来此要做的是振奋士气; 倒不料他还会亲自出征; 也难怪是宴将军教出来的。
他身受重伤,在营帐内躺了一两天; 余下旁事由王诀与岩城将领一同商议。
闻琉从被蒙古国拦截; 到回到岩城; 在边境疆域外整整呆了快要一个月,守城将领知他辛苦,在他养伤时不会特意过来打扰。
营帐床头旁有一个装信的木盒,雕刻精致,与营帐内别的东西格格不入。京城来的消息不能径直传到他那里,直到现在闻琉才有时间开始拆里面的信件。
为了不影响伤口,他只能趴在床上。闻琉的面孔有些苍白,眉目间满是漠然,不像平时在宴卿卿面前的温润。
他拿着手中的信件,一目十行,见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时,又停在那里顿许久,心想义姐果然还是走了。
事情照着他设想的发展,只不过还是掺杂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声音。京城中的各种谣言是他派人传的,但皇帝急躁导致出兵失利这种,就与他无关了。
手上不干净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下了蛛丝马迹。只要线放得够长,总会有鱼儿上钩。
暗中的尖刺最熬人,必须拔除。
可他越往下看,却越觉得不对劲。闻琉的眉毛紧紧皱起,他将手上的信看了好几遍,又接着拆开下一封。
一封又一封,都在说宴卿卿离京去扬州后,安心在扬州养胎,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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