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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我们互相理解,久别重逢后正是和好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们又都不敢过多追究对方,几年之后承诺已经变得沉重。
周末的时候我回到了我的老家,一个离D市不远的小县城。回家的时候,老爸正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报纸。
老爸脾气暴躁刚烈,瞥见我进来后在一旁依然默不作声。早年因为他酗酒,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
“我妈还在市场呢?”我边脱外套边问。
“嗯。”老爸继续看着他的报纸,我在屋子里尴尬的站了一会,不知道说些什么。刚转身要走,老爸慢慢从床上下来,批了件衬衫——那是当年亲戚去南方给他带的,穿了好多年。我正想问他去哪,他已经揣上钱包要出去。“爸,我去买酒吧,顺便到我妈那看看。”他不做声,又捡起了报纸看了起来。
“买高度的,上回你带的破清酒一点不好喝。”临出门的时候他对我嚷道。
老妈摆摊子的市场离我不远,我一路走过去,好像时光流转又回到了童年。见到老妈的时候她正跟一个老街坊在聊天。看见我来了,她很意外转而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让我坐着等她一会。还有一点就卖完,马上回家,老妈笑眯眯的对我说,看见你爸了?恩,我答道。
我帮老妈收拾了摊子,又一起买了点菜。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买点黄花鱼吧,我爸喜欢。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两瓶洋河大曲。老妈说上回你带回来的清酒,你爸都舍不得喝,一直在那放着。我笑笑,不置可否。
吃饭的时候,老爸扳着的脸松弛了下来,跟妈妈讲起了陈年旧事。我沉默着,低着头慢慢吃着菜。
“最近忙么,你要 注意身体啊,别乱吃东西,你的胃可不太好。”老妈又开始了她的革命经典传统曲目。
我刚要说知道了,老爸开口说:“别乱花钱,攒点钱赶紧结婚,都多大了。”
“恩。”我举起了杯子,勉强笑了起来:“你也少喝点。”
“笑起来都这么难看,你怎么长的?”老爸嘟囔着。这次我真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杨心蕊的电话打了进来。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回家了。这丫头嘟嘟囔囔向我抱怨为什么没叫她,她想去附近的岛上玩玩。我笑笑说,挺远的你来干嘛。挂了电话老妈神秘的问我是你女朋友么?我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还没有资格吧,我想。
周日吃过晚饭,我在公交站等车回去。六月的天气热气袭人,闷得让人喘气都不舒服,我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跟我一样也是等车的人,我注意到了一对母子。他们很普通,母亲枯燥卷曲的头发,用劣质染料焗着黄色。儿子穿了一件小背心,手里的冰棍已经化了许多,滴滴答答粘在他的手上。
10
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过的,里面的人神情高傲的看着外面那些等车的可怜人。突然那个儿子对妈妈说,将来我长大了也要开小汽车,载着你和爸爸。我看不到妈妈的表情,我想她一定很欣慰吧。突然一辆霸道停在了我的面前,卷起了几张冰棍袋子扑到了我的裤管上。车窗缓缓下降,里边人正是碧螺春。
“你怎么在这里。”碧螺春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我家就这里的啊,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问道。
“上车再说。”
这是我第二次坐在这个车上,但是心情迥然不同。我问碧螺春到底叫什么,她笑而不答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许是好奇,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碧螺春问我“你真阳痿么?”
“当然不是了。”这次我也没有拐弯抹角。
“那你那晚什么也没做?”
“我怕你有病。”我笑道
“呵呵,你胆子倒挺小。”碧螺春并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想。
碧螺春随手打开了CD,James blunt柔和的声音,像水一般涌了出来。“心情不好?”碧螺春打破沉默的气氛。
“没啊,有点吃多了,呵呵。”我心不在焉的答道。
“一起喝一杯吧。”碧螺春问道。
“不了,回家睡觉。”我的脑袋有点疼,我喝不了白酒。
“那就去你家喝。”碧螺春微笑看着我,风情万种。
我跟碧螺春站在公寓电梯里的时候,我被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所吸引。她好像一团火,沉静而又热烈的燃烧着。我想到了心蕊,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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