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妖妃要陪葬(第2/2 页)
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轻飘飘一句“回王都”都让慕沉川觉得心焦难耐。
若说心事重重、愁肠百结也不过如此,可还没等她想个明白,腰身就给人轻轻带着了,男人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颈项,她鞋履微跄扑进的是暖如绯色衣衫的怀抱,只觉得身体被那恰到好处的形姿一搂带,男人坐倚上了木栏,自己就端端坐回了佛爷的腿上。
慕沉川这样子可不好看,就似个八抓鱼一般抱住了谢家王爷,咚”,现下她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佛爷就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叫人给瞧见吗。
谢非予见她僵直着身体想要挣扎又不敢反抗,生怕惹出些许的动静当真叫人给发现似的,不免觉得好笑。
“你我,这算偷情不成?”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不压抑,反而似浸透了星辉也洋洋落在头顶,清透到能够轻易印刻在你的心底里,让慕沉川原本的思绪一一断裂,老实说,就算见过了他神祗他妖孽,你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然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依然教你困惑不解——
不,是如此轻而易举就能迷住的男人,真是不可饶恕。
尤其他如此平心静气,甚至眼角眉梢都不再流露出半分桀骜锐利,微微蹙眉看着你的时候,天潢贵胄都委下了身段,你从里头看到了三分的无可奈何,这是种叫人欣喜又流连的情感。
“谁、谁说的!”慕沉川死死咬了下牙根才从嗓子眼里崩出了这要命的几个字眼。
“既如此,你何需慌慌张张、掩人耳目。”大佛爷的口中有两分不同以往的嗤笑,笑的就是她慕沉川,明明在他面前任性妄为时常都不要脸到了主动勾引的地步,怎么现在又害怕宣之于众?
害羞亦或是窘迫这样的词汇在慕沉川身上少见,太少见了,所以谢非予察觉这慕沉川的“弱点”时,还是忍不住想要压迫压迫。
慕沉川都忍不住要想给这男人一锤子,这里是哪,这里是守卫森严的峪迦关,走哪行哪都几十双眼睛看着,还以为是那人迹罕至的乌棋马场吗,她再没羞羞,也是两人之间的情事,旁人都窥不得半分。
她听到不远处的侍从踩踏着细碎的脚步提着小灯花走过,她想要埋着脑袋躲躲藏藏又心知所有掩饰都是徒劳的慌乱,唇角动了动:“王爷自个儿不要礼法了,所以就将罪女的名节也抛诸脑后了吗?”她犟嘴。
谢非予是个枉顾礼法的正人君子——这形容可真是奇怪,可是慕沉川喜欢这么叫唤,嗯,就是喜欢这人目空四海、自命不凡,就是喜欢他轻世傲物与那些假惺惺作对,还喜欢他一本正经说去胡作非为,可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叫你无法反驳。
所以,这男人容易叫人又爱又恨,她太能理解那些恨不得看他咎由自取的老臣子都是什么感受。
“名节?”谢非予一愣,这不是就跟听了个笑话一样,在那小姑娘背后还拍了拍,“你有那玩意吗?”
可不是,这姑娘当初还是个四小姐,顶着安国侯府这么大的名头,又是祁大公子,又是谢家王爷,哪一个都沾了边,流传的那是风言风语,就连圣上要指婚了都给硬生生撤了回去,名节?
不存在的。
慕沉川眼角一抽再抽,她伸手就将男人的胸膛给推拒了出去,好汉不提当年勇,不不不,过去的事,还提它做甚!
“本王回都是迟早的事,你到底担心什么?”男索性落松开口,长袖落在雕花侧,金丝羽线与花团锦簇时轻身倚着木栏,月光堂堂洒在他发梢眉宇之上,流光走出绣花的痕迹,凤羽潋滟,原本流泻的三分明丽在此刻衬着悠远清淡的梅香反而显得艳骨动人。
谢非予的一举一动都是赤裸裸坦诚的勾引!
“我能担心什么?”慕沉川口是心非,恨不得立马捂上自个儿的眼耳口鼻心,“王城里美人如云,我担心王爷您得了宽恕后就乐不思蜀了。”
她哼唧哼唧的,谢非予是什么人她心底里很清楚,若是喜爱沾花惹草那早风流韵事满京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慕沉川气不过,这男人有事没事就挑着性子说话,可又偏生没有缺点让人指责,所以慕小姐想啊——想来想去,也就这点能叨叨了——
“若是哪天我惹您不顺心了,您又该嫌弃我,去找别的姑娘了。”慕沉川就装着小家子气扭头噘嘴表示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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