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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管中传来异样的杂音,而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身下的血液被身体剧烈的抖动而再次涌出,他踉跄着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脸颊深陷的人,不由得觉得陌生。
他才不到三十岁,本来也许会是一片辉煌的人生,好像已经在这个屋子中被判了死刑。他在这里孤独的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亲离,冷漠,甚至是死亡。命运一次次的将他推向悬崖边,有很多声音在嘲讽,在推搡他,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在跳与不跳的边缘。
“哈……”他抬起头,镜子中的男人在冲他微笑,带着血红的双眼,轻视着。
咔嚓的一声,镜子被打碎,残破的表面粘黏着血液,一片狼藉。
整整三天,詹允贺蜷缩在被子里,只是喝了些水充饥,而后又快速的钻进被子。整个人因为没有好好休息显得更加落魄,原本就不太丰满的脸颊此刻也深陷着,皮肤苍白中带着一些病态的黄。
在第四天的上午,詹允贺一共办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网上联系了一个本市的爬宠爱好者,把自己的那条黄色的守宫交到对方手里,第二件事是叫来了快递公司。
对方是对儿年轻的夫妇,一直是爬宠爱好者,家里也养了不少东西。詹允贺有些不舍的看着小家伙在玻璃钢里看着自己,有些不忍的抬起头嘱咐着:“一定好好对它,也许,也许以后我还会找你们把它要回来。”
夫妇二人笑着回答,让他一切放心。
丛尚接到詹允贺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从电话中听起来对方没什么异常,不过声音倒是异常的沙哑。
这几天跟阎琰鲜少联系,好像对方一直在办理父母出国的事情,而且公司事务缠身,他们也一直没怎么聚。
来到约定的地点时,丛尚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靠窗边那个一直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的男人。
“你来的挺早的吧?”丛尚走到沙发旁坐下,看到对方时也有些吃惊,面前的人竟然瘦的有些脱相。
詹允贺惨淡的一笑,伸手叫来服务员:“你喝什么?咖啡?”
“那就拿铁吧,”丛尚有些担忧的看着詹允贺,不由得身子朝前坐了坐,“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跟阎琰的事情闹得?”
“不全是。”詹允贺搅着面前杯子中的液体,连说的话都显得过于简短。
“那你今天找我来,为了什么事?”丛尚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的谈话内容不会简单。
果然,詹允贺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抬起头,原本水亮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我没有别人可以说,我也不想他误会我,只希望如果以后有他说起这些事情时,有个值得他相信的人能够替我解释。”
丛尚认真的听着,问道:“你为什么不跟他当面说清楚?”
“因为他不相信我,说了也没用。”詹允贺回道。
“那你觉得你跟我说,我再转答他就相信了?”丛尚觉得有些可笑,可是却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已经变了味。
“因为经过一些时间,我想他会相信别人陈诉的事实,总比现在听我说要有可信度。”詹允贺苍白的笑了笑,因为嗓子嘶哑,不舒服的咳嗽了几声。
丛尚皱起眉:“你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碍事,”詹允贺喝了几口咖啡,“下面我要说的话,无论你信不信,都希望你能听进去,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也希望你知道后先不要对别人说,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你了,你再告诉那个人。”
詹允贺跟丛尚见面之后便开车去逛了一大圈,从韦煜宁家离开后除了跟外界必要的联系外他都没开机,这些天也没去公司上班,还不知道公司里的人会不会觉得他无故旷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几年前阎琰和丛尚带他去的那家火锅城还在,他自己去了那里,点了一大桌的吃的,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沸腾的锅底出神。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您一筷子都没动过。”服务员好奇的过来,以为是自家店里的食品质量出了问题。
詹允贺抬起头笑了笑:“没事,我在等人,如果人没到,我就自己吃。”
“那需要加汤么?”服务员在等到默许后拿着水壶倒入乳白色的汤汁。
詹允贺回忆起在这家店的两次遭遇,心中如翻倒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感觉。
奢华的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坐在办公桌前正忙着看文件的男人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什么事?”
“阎总,有一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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