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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南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Neil已经若无其事地移开，好像刚才的亲吻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说快到我生日了，要准备好礼物～”

“想要什么？”沈斯南当回事，严肃问他。

Neil噗嗤笑出来，手指指着他的嘴角：“哥哥你太笨了！噗哈哈哈！”沈斯南疑惑顺着他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结果是指肚上安静蜷着一块奶油。

看见那边Neil捧腹大笑的模样，沈斯南一伸胳膊，想把奶油抹到他脸上，Neil敏捷偏头，一口含住他的手指，眨巴着眼睛看他，眼里全是笑意。

他的唇边，粘着小小一块番茄酱，血一样的颜色。

Z大6教除了刚刚建成，大概是今天最为瞩目。警察还没有来，下面围了一群人。几个老师和保卫人员试图维持秩序，站在最外圈的人只看到地上一滩血水。

池先在人聚集起来之前就先去看了死者，只是几眼就可以判断出情况。

第一反应是向谁打电话求证，发现手机没电，果断回宿舍换了另一个手机，“死的是我的人，不是跳楼，枪杀，一枪爆头，专业杀手。”

“M16，境外武装狙击枪，境内很少。我这儿早些也是一个，情况看来一样。”电话那头是池锦。

池先还在思考，池锦下了结论：“是他。”

他，当然指的是Neil。

池锦放下电话，助理上前帮他套上外套：“宴会20分钟后开始，车已经在楼下。”

他穿着一套Dior的灰色礼服，搭配同款方巾，三山折，走的是斯文儒雅的英伦学院风，却越发衬托出眼底的光芒格外冰冷锋利。

“宴会结束前，把杀手名单交给我。”

见过各种大场合处理过各种棘手事件一向处事不惊的助理明显踉跄一下：“枪支来自境外，查起来难度很大。”

池锦微微调整了一下领带，跨步出门：“查不出，是你失职。”语气轻描淡写，冷酷无情。

但助理将拼死完成任务，她宁愿跳江，也不愿意失去池锦助理这份职务。因为这个职位简直是有多大风险有多大回报这句话的最好体现。

池先几乎是在挂了电话的一瞬间拨通沈斯南的手机，在比赛前他就疑惑沈斯南怎么没有来，如今的情形仿佛在指向某种猜测。

电话不通。

向沈斯南强调过非常重要的比赛，沈斯南明明不会错过却错过了的比赛……池先慢慢扣着食指，然后给乔浅拨去电话。

“浅浅，你知道阿南去哪了吗？”

乔浅那边吵吵嚷嚷，声音时断时续：“师哥？我不知道啊。”

池先刚要挂了电话，乔浅忽然叫起来：“等等等等！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

“他在哪？”

“游乐场。”

“和谁？”如果乔浅能仔细一些，就可以听出池先声音里的僵硬和森冷。

她没有，舍友在那边催她，她急急忙忙回答完挂了电话。“和一个我没见过的男的，好像是个混血？挺高挺好看。我有事我先挂了昂！”

电话里已经响起嘟嘟的忙音。

池先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正午灿烂炽热的阳光从他侧脸上打下来，半边脸温暖柔和，半边脸则隐没在无望的黑暗里。

第四十七章

天气终于开始转凉，乔浅手上还有蚊子咬了以后留下的清浅印子，在不忙碌的周末午后叫着池先、沈斯南一起在奶茶店里百无聊赖的坐着。

因为各种原因三个人最近不常聚，一旦坐在一起就又是各种插科打诨，尤其是池先和乔浅，点杯饮料都能打起嘴仗。两个人的咖啡先后上，池先眼尖去拿乔浅那杯，乔浅动作敏捷拍掉他的手，一指那边他的杯子：“喂，你咖啡在那儿呢。”

池先深沉摇手指：“That’s、not、my、coffee。”然后转头一本正经看着沈斯南：“You……are、my、coffee。”

沈斯南淡定从容，面不改色，只从眼角斜斜看了他一眼，居高临下，漫不经心。

池先自觉做个封住自己嘴的动作。

沈斯南惯常随身带着本书，点了杯绿茶放在右手边，低着头认认真真看书。难得乔浅竟然也带了书，还是专业课的法学书，厚厚一大本摊在怀里，一手抚着暖暖的咖啡杯，一手拿笔在书上做着笔记。

“用不着吧乔浅。”池先好奇的不得了，探身看她的书，手指划过那些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