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犬子年少无知,言语得罪,还请将军海涵。”
王光智哼了一声,脸向别处。
武师彦道:“褚大侠英名,武某久仰,可惜缘悭一面,未能相晤。何况如今又有救命之德,你们在甚难处,武某理应相助。只是有一点不解,褚大侠朋友既多,死前何不托付朋友?我一个外人,插手别人恩怨是非,怕是不妥。”
褚夫人道:“亡夫虽未与将军相晤,但他生前一提到将军,就赞将军精忠报国,技可压人,德可服众,实乃当世豪杰,可恨自己一介布衣,不能与将军相交,还说生平相交的朋友,都是场面上的,没一个可靠。”武师彦听得心头发热,想不到这位老剑侠对自己神交已久,便道:“知交老少尚且不论,何况布衣?真是,……既如此,武某答应你便是。”
武师彦道:“武某倒有一策,趁眼下江湖上还不知令夫之死,不如潜避他乡,时日一长,仇家报仇的念头也淡了。”他话一出口,但觉不妥,要让享赫赫威名的褚氏一门偷逃,说什么也不会情愿。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忽有庄丁来报:“汤剑鼎拜访。”褚夫人脸色一变,道:“来不及啦。仇家找上门了。”王光智道:“娘,怕他作甚?待儿去会他。”说着话便去拔壁上的挂剑。褚夫人拦住他,道:“使不得!你若弄砸了,就更加难以收拾。咱们都听将军的。”王光智返剑回鞘,眼光望向武师彦,听他示下。
武师彦道:“汤剑鼎是谁?”褚夫人道:“他是会稽濂溪书院的高手,早年曾与亡夫有过过节,后来冰释前愆,化敌为友,但也有好些年不曾登门造访。如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怕得了死讯……”
武师彦道:“你们不用慌张,他是来吊唁,还是寻仇,抑或另别他事,尚且不知。你们迎他进来,便说令夫出了远门。我藏在帐后,看他有何话说。”褚夫人道:“也只好如此。智儿,你去请客人进来。”王光智应了一声,揭帘去讫。武师彦将那木牌依旧覆了,道:“且记:不要露出破绽,一切自有我在。”当下转入帐后。
不久一个粗豪的声音自堂外响起道:“褚兄,老朋友来啦,还不出来迎接?咦,是嫂夫人,褚兄呢?汤某多年不见他,想念得紧呢。”这时人已在堂上,武师彦偷眼觑去,看那汤剑鼎花白胡须,一身儒服,斜负书囊,仿佛一个教书先生。双目精光湛然,显然内功深厚。武师彦只看得一眼,但觉此人不大正派。
只听褚夫人道:“汤老爷子光降寒舍,妾身未曾远迓,这厢陪罪了。愚夫有事外出……”汤剑鼎道:“什么?他不在家?嘿嘿,嫂夫人,他是不是呜呼哀哉了?”褚夫人惊道:“你怎么知道?……”他话一出口,便即失悔,这话等于自承其事了。武师彦在帐后闻言心想:“毕竟女妇识浅,三两句便露了真情。”便听汤剑鼎哈哈一笑,道:“老匹夫也不等我一等,老夫练成平天下剑法,他却无缘见识了。”言语甚是无礼。王光智听了怒道“:瞧你这副德性,也配练成平天下剑法。别说你练不成,就是练成了,也比不过家父一双肉掌。”汤剑鼎双目凶光暴涨,盯住王光智,道:“小娃娃,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说着话腰中一摸,抽出一件兵刃,形似戒尺,却两边开刃。
褚夫人见汤剑鼎要动手,爱子心切,冲过去拦在中间,道:“他是个小孩子,说话不知分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罢,你与亡夫的过节,便着落在妾身身上便是。”汤剑鼎道:“不错!老夫今日杀他,直如杀鸡屠狗一般,不过传扬出去,江湖上说老夫欺负一个小辈。他老子当年独闯濂溪书院,打伤我阳明派两名弟子,还说什么王阳明传下的剑法不过尔尔,这口气别说我阳明派咽不下去,说是江南武林中正派人士,也看不惯他的狂妄霸道。所谓父债子还,老子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除非你褚家断子绝孙,老夫只好自认倒霉。……”
说到这里,袖起戒尺,向王光智道:“小子,给你三个月时日,三个月后,老夫再登门挑战。”说罢欲走。褚夫人伸臂一拦,道:“三个月未免短了些吧?”王光智道:“你要讨债,也不必等到三个月后,便是现在。”汤剑鼎冷笑一声道:“要胜过我汤剑鼎,只怕这你小子终生也无可能。就算他练成了平天下剑法,最多不过与老夫打个平手。那平天下剑法总共七十二招,一天一招,七十二天即可练成。老夫给他三个月,已够开恩的了。再见!”说罢打一个拱,顺手向案头一拂,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跟着哈哈几声大笑,汤剑鼎已扬长而去。
武师彦在帐后看得真切,暗自惊疑,走到案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