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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运。其实背运不背运的,都是日后的事,眼前的罪过可是不好受呀!硬挺,只有硬挺才能成功,怕走背运还在其次。我居然挺过来了,因为我学过徒,受过排练呀!
提到我的手艺来,我也觉得学徒三年的光阴并没白费了。凡是一门手艺,都得随时改良,方法是死的,运用可是活的。三十年前的瓦匠,讲究会磨砖对缝,作细工儿活;现在,他得会用洋灰和包镶人造石什么的。三十年前的木匠,讲究会雕花刻木,现在得会造洋式木器。我们这行也如此,不过比别的行业更活动。我们这行讲究看见什么就能糊什么。比方说,人家落了丧事,教我们糊一桌全席,我们就能糊出鸡鸭鱼肉来。赶上人家死了未出阁的姑娘,教我们糊一全份嫁妆,不管是四十八抬,还是三十二抬,我们便能由粉罐油瓶一直糊到衣橱穿衣镜。眼睛一看,手就能模仿下来,这是我们的本事。我们的本事不大,可是得有点聪明,一个心窟窿的人绝不会成个好裱糊匠。
这样,我们作活,一边工作也一边游戏,仿佛是。我们的成败全仗着怎么把各色的纸调动的合适,这是耍心路的事儿。以我自己说,我有点小聪明。在学徒时候所挨的打,很少是为学不上活来,而多半是因为我有聪明而好调皮不听话。我的聪明也许一点也显露不出来,假若我是去学打铁,或是拉大锯——老那么打,老那么拉,一点变动没有。幸而我学了裱糊匠,把基本的技能学会了以后,我便开始自出花样,怎么灵巧逼真我怎么作。有时候我白费了许多工夫与材料,而作不出我所想到的东西,可是这更教我加紧的去揣摸,去调动,非把它作成不可。这个,真是个好习惯。有聪明,而且知道用聪明,我必须感谢这三年的学徒,在这三年养成了我会用自己的聪明的习惯。诚然,我一辈子没作过大事,但是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平常人能作的,我一礁就能明白个五六成。我会砌墙,栽树,修理钟表,看皮货的真假,合婚择日,知道五行八作的行活上诀窍……这些,我都没学过,只凭我的眼去看,我的手去试验;我有勤苦耐劳与多看多学的习惯;这个习惯是在冥衣铺学徒三年养成的。到如今我才明白过来——我已是快饿死的人了!——假若我多读上几年书,只抱着书本死啃,象那些秀才与学堂毕业的人们那样,我也许一辈子就糊糊涂涂的下去,而什么也不晓得呢!裱糊的手艺没有给我带来官职和财产,可是它让我活的很有趣;穷,但是有趣,有点人味儿。
刚二十多岁,我就成为亲友中的重要人物了。不因为我有钱与身分,而是因为我办事细心,不辞劳苦。自从出了师,我每天在街口的茶馆里等着同行的来约清帮忙。我成了街面上的人,年轻,利落,懂得场面。有人来约,我便去作活;没人来约,我也闲不住:亲友家许许多多的事都托咐我给办,我甚至于刚结过婚便给别人家作媒了。
给别人帮忙就等于消遣。我需要一些消遣。为什么呢?前面我已说过:我们这行有两种活,烧活和白活。作烧活是(未完待续。)
225、你的处境堪忧啊
“……拜护国天尊林风为统兵大都督、护国公,领兵十五万出征突厥……”程咬金念了几句,把圣旨直接丢给林风。
“老程一路奔波,口干舌燥,快快好酒好肉伺候。”
长孙无忌、李靖这些人都有点呆,林风这就封国公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正一品统兵大都督都封出来了。
李二当年天策上将也是正一品,可是俸禄比统兵大都督还差了一个级别,统兵大都督再往上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要是林风把突厥给灭了,难道要封林风天下兵马大元帅?
林风对这个没啥概念,封什么都没用,都是虚的,真要把兵权给自己,估计李二能睡不着觉。而且程咬金读圣旨也没说自己食邑多少,莫非李二是看自己是冤大头,不封食邑?
“陛下也忒抠门了,还真就十五万兵力啊。”林风当兵痞头子上瘾了,还想多弄点兵力摆排场。
“老程不知道,老程也不管,老程只要喝酒吃肉!”程咬金这段时间憋坏了,林风出征,好酒好菜吃不到了。
林风不在护国天尊道宫,小茹倒是在,可程咬金不可能去找小茹要吃要喝吧,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好酒好菜没有。”林风才不想管程咬金吃喝,自己这段时间都是跟士兵吃一样的,顶多是晚上开个小灶加加餐。
程咬金一叉腰:“啥,老程千里奔波,连顿酒肉都吃不上!”
林风凑到程咬金耳朵边:“晚饭后来找我,给你好酒。”
程咬金咳嗽了一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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