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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担心着可柔坚持要一个人下山的安危。“程大哥,我——”正想脱口说出可柔的事,可是又想到她千叮咛万交代的,不禁住了口。
“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人不舒服?”他忘情地伸出手贴上李湄羽的额头。
李湄羽迅速红了脸,低着头,垂下眼睫。
“啊!对不起,我把你当作是可柔了,对不起。”对于自己这个冒失的举动,他显得有些慌乱;在情绪稍稍平复之后,他以极其温柔的嗓音说:“我是太关心你了。”
李湄羽一震,头垂得更低了,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程可孟轻轻叹了口气。“你好像有点发烧,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记得多喝些开水,晚一点应该会比较好。”
李湄羽的脸更红了,头更是不敢抬起,但她还是嗫嚅着说:“谢谢你,程大哥。”
程可孟一听,立即高兴地说:“你不怪程大哥冒失?”
李湄羽虽然低垂着头,但却娇羞的笑着轻轻摇头。
程可孟也笑了。“那我晚上再来看你好不好?”
她虽没说话,却点了头应允。
在程可孟离开之后,又过了半晌,她才像是回过神来,也想起了可柔要下山的事。
李湄羽愈想愈不妥,她觉得还是应该通知石云比较妥当。
看着山头的乌云慢慢地飘动,坐在石头上等车的可柔随手捡起小石子奋力丢出去,像是要借此把满腔的不安和疑虑都一并抛开般。
她喜欢石云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感情的事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但是个性直率的她,早已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弄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她很讨厌那种盘据在心中的暖昧滋味。
她不懂,原先两个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为何他要突然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之前他们可以谈笑自若,她也很喜欢和他一起到市场卖牛奶的感觉,那种轻松自在的相处方式让她觉得很舒服;不像大哥,虽然是至亲,却总是多了一份负担。
她也知道大哥是为了她好,所以在他面前从来没要求过什么,也没有抗拒过什么,只除了拒绝到法国一事。
看到大哥的失望,她也很想一口应允,但是她真的舍不下牧场,这里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无法切割的一部分。
不过,经过早上的那件事情之后,以后再面对石云,她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泰然自若。
想到这,可柔不禁深深地吐了口气。
他为什么要说喜欢她呢?弄得她的心一片惶惶然的,甚至还笨手笨脚地踩上铁耙,搞得现场一塌糊涂……
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一直到现在,她的头上还有些隐隐作疼;随即她又想起石云手上那一道因她而烙下的红印,不知道……他有没有好些?
可柔正在神魂出游,突然有人开口对她说:“哈!是你。”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有辆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她的眼前,一个看起来绝非善类,外型粗壮,笑起来像是不怀好意的男人正探出头,直盯着她瞧。
“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竟然又见面了!”
可柔噘起嘴,下意识地别过脸说:“谁和你有缘?我又不认识你。”
虽说不能以外表取人,可是她实在忍不住讨厌那个人,况且现在还是她心慌意乱、理不清思绪的时候。
“喔——想不到你已经忘了呀!”
那人像是有些惊讶的笑声,听在可柔耳中,却是异常刺耳。
“你今天是戴假发吧?!看起来有给她妩媚动人喔!怎么样,看在以前是老相识的分上,要不要搭便车啊?”
可柔狠瞪了他一眼。“什么老相识?没事干嘛乱攀关系、乱说话?”
“唉哟,还是一样凶耶!怎么今天那个阿度仔没有在你身边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嘿嘿嘿。”
其实他是开玩笑的。
自从那天被伙伴丢下之后,原本称兄道弟的三个人之间就出现了裂痕,加上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产生严重的争执,打斗中,他因为受了伤不得不回到他原本务农的家中。
没想到殷实的父母还是不嫌弃地接纳了他,因此他痛下决心,打算从此改邪归正,只不过言行举止还没办法完全改变过来。
不过这些事情可柔当然都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有些疑惑。
“你是说石云吗?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她终于肯以正眼打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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