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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可不行。即使我怎么样,初枝、初枝她〃
〃是做礼子的替身呀!〃
〃别说了!恶心人!〃
〃你也该像个做接待客人生意的女人,怎么样?〃
〃无论是做什么生意的,孩子总是一样的。只是听到你说的这番话,初枝就不知该怎样向小姐道歉才好。她无法辩解。〃
〃又是辩解,难道你不知道正是你们的辩解,才使她无法交代的么?〃
〃无论是礼子,还是初枝,都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谁来教,我也懂得母女之道。〃
阿岛拼命地想要挺住。
〃如果我的话触怒了你,那是因为我说得不够委婉。我所以不想让别人介入,直接来同你商量,也是我的一番好意。〃
伯爵仿佛反思似的,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说:
〃初枝这孩子,是个奇怪的女孩。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有这种感觉。〃
〃失陪了。〃
阿岛突然站起身来。当她要走下楼梯时,膝盖在不停地颤抖。
和初枝两人的房间,正好在伯爵房间的下面。
因为很暗,只以为初枝还在账房里玩,可打开纸拉门时,听到了轻轻的鼾声。
〃初枝!〃
阿岛站着向下看。
〃初枝,睡得真香。〃
初枝将被子蒙到脸上。
阿岛坐在枕边。
〃初枝,原谅我〃
十二
然而,初枝却纹丝不动。
〃初枝!〃
阿岛将手伸到被头上,感到微微的温暖,不由得放下心来,但由于自己的指尖抖得厉害,所以未敢摸她。
〃无罪的孩子,睡得多么香甜!〃
阿岛一面小声说着,一面拭去泪水。
令人难以置信的寂静浸透了全身。
走廊的灯光透过纸拉门照射进来,只有略微发白的额头露出来,看着似乎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觉得她仍然是那个失明的女儿。
不光是母爱,还有大自然和将近二十年的过去,是这一切挽救了阿岛。
〃真的要原谅我!〃
她又说一次,在暗淡的光线下郑重其事地低下头来。如果初枝醒着,她会因不好意思而不会这样做的。而且,这并不仅仅是为了向初枝道歉,也是要使过于激动的自己镇静下来。
没有信仰的阿岛,当她这样膜拜初枝时,觉得伯爵说出的那些残酷的话语,都是荒诞无稽的。
〃他也被魔鬼缠住了。〃
她恢复了惊人的镇定与从容。初枝对于他的话,是耳不听心不烦,香甜地睡着了,看上去完全是自然的样子。
但是,阿岛后背仍然感到很冷,她决定到温泉里去暖和一下。
〃初枝!〃
她又喊了一声,但还是没有回答。
阿岛原想今晚就回长野,才从伯爵房间里拂袖而去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晚叫起初枝回去,也未免过于羞辱了伯爵。
在浴室里脱下衣服,膝盖还在颤抖着。疲劳都集中在后头部,在热水中一泡便扩散开来,眼睛也睁不开了。
〃礼子。〃
不知怎的,阿岛的不安又一下子转移到礼子身上。
〃礼子的替身?〃
对于伯爵的那番话,阿岛只能认为它与其说是残酷,还不如说是近似疯狂。
由于过于残暴,阿岛总觉得那中间有一个可怕的谜:为什么为了那样一件事,伯爵特地到长野来呢?
然而,阿岛觉得伯爵的话,似乎好歹也算合理。
如果牺牲初枝,确实将会使两桩婚事都烟消云散。万一礼子为了生身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妹妹,要投身于一场不幸的婚姻,那么,初枝必须要舍身报恩。
〃一个饭馆的姑娘,被人那样说,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如果不是让这样的污水泼在初枝头上,正春也许不会死心的。
而且花月饭馆已经接受了伯爵的关照,把初枝交给他,任其摆布,甚至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阿岛无论面对哪一方面,都似乎被卷入黑暗的漩涡,她用两肘支在浴盆沿儿上,按着额头。
伯爵此时也是忐忑不安。
甚至连女佣在隔壁房间铺被褥的声音,都似乎令他感到不快。当他去厕所时,听到楼下有女人在抽泣。
这肯定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