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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笑脸扮无知,可是谁又知道她们的悲哀?她们不愿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们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堂堂正正挺起胸膛作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谁又敌得过王妃以兄弟情压制两位爷的手腕,她嘴里唱着她是为所有人着想的大义凛然的调子,暗地里,却做着压制所有人的事情。
说到底,她恨这个被叫做王妃的女人,她就像一个不声不响的恶狗,咬起人来,从来都是六亲不认,包括被她称为不是她儿子为林家担起所有责任的林漠遥。
这样的女人,将来不知道会被什么样的人来收拾,可惜,她已经看不到那一天了……
苏红茶闭上眼深吸口气,将她所说的话慢慢消化后,才道:“这种事情,你应该要对二叔说,让他帮你出气,帮你报仇,为何一定要牵上我?”
二婶的眼光逐渐柔和下来,“你二叔是个极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这个阴暗的王府里相依为命,都活得好累……可是我还是不想连累他,只要他不知道这些事情,王妃才不会对他动手……而现在……”
她的目光转向苏红茶,里面的神采渐渐开始涣散,“我将你大张旗鼓的叫来,王妃就会认定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杀心……我已经为他化解了一场危机,算是报答他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的恩情……这样……我才能去得安心……”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眼睛,也缓缓阖上,头一歪,终于是含笑而去。
苏红茶怔怔看着这个死得安详的女人,她死了,将她丈夫身上的危机也解除了,却把所有的危险转移到自己身上,她究竟该对这样的女人表示敬意,还是该对自己既将面临的杀机感到悲哀?
她走了出去,二爷和他的女人们都扯开喉咙嚎出了声,她抬头望着天空,那里灰蒙蒙的,就像她此刻被蒙上厚厚一层阴影的心绪。
二婶的丧事办得很简单,二叔自那天哭过一场后,便又恢复了他一贯不管事的行态,操办丧事的事也由着镇南王妃。在出殡的那天,林漠遥没有来,就连林暮语那么个无事人,也只是上了柱香,磕了几个头,便又出去跑得不见人影了。
苏红茶沉静冷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帮着镇南王妃张罗了几天,人也跟着累了,心神俱疲,连如花几天没归也不知道。
她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歇息着,哑姑给她打了盆热水,让她擦过脸,然后就指了指门外,她不知其意,转过身一看,门外竟然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子,正是墨音。
墨音盈盈一笑,福了福,“世子妃,请恕墨音不请自来。”
苏红茶皱了皱眉,还是礼貌地回了一礼,“墨音姑娘稀客,不知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外院不是有丫头么,怎么都没听人来通报?
墨音款款进来,“本来外面的丫头要通报,因为墨音和她们有些熟,就不见外的说自己过来,她们才放过了我。”
她看了看苏红茶虽有些苍白却更为清艳秀绝的脸,嘴角轻触,转而又道:“世子妃不必惊讶,墨音来,是与世子有正事要谈,这几日听闻府上有事,便一直耽搁着。今天见清平了不少,便想与世子把约好的事情一起办了,好放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果然是为了林漠遥过来的。苏红茶心底冷笑,可是她能阻住她吗?不说林漠遥上次解释是谈与曲公子有关的正事,其次,如果他们真是两心相仪的人,她凭什么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见面?
她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悦,淡淡道:“世子现在正养伤,本来不方便见客,既然你们有约,我还是带你去吧。”
墨音心里本有些忐忑,怕她不给通报,结果她会如此好说话,心里有些欢喜,同时不由又有些担心,怕是苏红茶使什么小手段,于是就更多留了个心眼。
苏红茶带着墨音往后面的竹院行去,才出了怡然居,发现外面还站着墨音的四个丫头,见她们出来,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墨音后头,一步也不离远。
苏红茶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思,只是她没居害人的心,自然也不怕别人紧张兮兮的防备。等穿过花厅,绣门,终于到了一片绿意葱葱的竹院。
远远就听到竹声细吟,心底顿时一片清明,她带头敲了敲油漆斑驳的院门,里面却没有声音,又敲了几声,仍是如此。
墨音奇怪道:“难道世子并未在此?”
苏红茶没有答腔。
要说林漠遥到这里来后,因为一连串事,她几乎都没时间过来,而对于从二婶那里听来的那个消息,已经让她震惊得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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