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目微眯,打量涟漪,眼神中的眷恋和不舍,显而易见,用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发丝,隐去心中疑惑,浅笑道:“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我自有分寸!”
涟漪望着他温润似玉的笑容,依旧风度翩翩,依旧颠倒众生,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终是做了选择,选择不顾兄弟情,选择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不择手段。此刻,她已对他再无奢望,他能选择不顾兄弟,定然也会放弃对她的承诺,因为决心做一个王者,就必然要狠绝,而她和风笛都成了他上位的踏脚石。
她几乎踉跄的仓促起身,和他打了招呼,惶然离去。只因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此刻他已铁了心肠,置风笛于死地,她如何能袖手旁观,一想到他的狠绝,她便不寒而栗。
风烟抬首望着女子惊慌失措的神情,虽然她尽力表现得镇定自若,但在她不顾打扰众将议事闯来之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件事她是如何得知,他不得其解,却深知以她的个性和风笛的交情绝不会袖手。
她是他最在乎的女子,一个风笛他已下了很大决心,他不能再承担她离去的后果。
涟漪一路踉跄的回到房中,匆匆收拾了衣物包裹,顺手拿起笼中信鸽,将写的字条绑于鸽脚,想将信带给明月堂的一众人等,让他们到夷陵找她。
当她推开大门时,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院子原本只她一人居住,即使有侍卫把守,也因她厌烦人多吵杂,打发到院外,而现在四个明枪明甲的侍卫站在房门口,见她的打扮和身后的包裹,有些慌了手脚,为首一人躬身行礼道:“殿下,有吩咐,如今战况危急,您到处走动恐有危险!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冒犯,冒昧之处还请恕罪!”
涟漪颓然后退一步,面色苍白,这次是她失算,以风烟的精明,只需一句便能想到因由,她刚才说了这么多,早将心事泄露,只是当时她未曾想到,他会如此狠绝,更一厢情愿的抱有幻想,才会失了方寸,乱了阵脚。而他的反应极快,反弹的如此厉害,让人控制了她的行动。
涟漪心中焦急,再这样拖下去,过了午夜,一切都将成泡影,即使她能恢复自由身,也不能及时赶到夷陵,而那样的后果会让她痛不欲生。
半个时辰过去了,涟漪几次向房外打探都以失败告终,忽而门口传来几声闷哼,在沉沉夜色中,在她凝神关注外面的动静时,十分清晰,她条件反射的欺近窗口,只见一个黑衣人,将侍卫拖到墙角,开始拔他们的衣服。
涟漪推开门几步跨到黑衣人身前,“你是谁?!”
黑衣人似乎并不意外,伸手摘下面上黑巾,“慕容小姐,动作快些,我带你走!”
涟漪见了黑巾下的面容,放下心来,迅速换上侍卫服饰,拉低帽檐,随黑衣人向外走去。
他们对军营构局十分熟悉,专拣人少的小路走,即使遇到巡查之人,也因天色已晚看不真切,用腰牌脱身。
行至赤岭城外,涟漪方吐口气,将揣在怀中的信鸽放出去,转脸朝身旁人道:“徐茂,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困的?”
那人正是风笛的副将徐茂,当日也是他劝风笛不去救援赤岭,被风笛斥责的狗血淋头,涟漪还记得他退出帅帐之时的狼狈身影。
徐茂躬身道:“我早就知殿下此去凶多吉少,我能想到的事情,二殿下手下谋士极多,又怎会想不到,有意提醒殿下,又怕遭他猜忌,故托病留在营中,以备不时之需。”
涟漪轻叹口气,曾经因为风烟的事情,他将徐茂看得很坏,可事到如今,才真正看清世事残酷,徐茂只是对风笛忠心而已,拥护他的主子,并不算错,即使是杀人放火,也不过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罢了。
帅帐中的烛光,久久未灭,风烟负手背对帅案,长身玉立,剑眉微微蹙起,叹了口气,她终是离开了,即使他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将她留在身边,她知道他的计划,便不顾安危的离他而去。他若不狠绝便无法坐拥乾朝的万里河山,可她的离开,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就算是回来了,也不会再和颜悦色的对他嫣然一笑,更不会对他轻嗔薄怒欲语还休。
可他依旧不愿放手,放任她到夷陵战地,同那个人出生入死。
他轻轻拍掌,唤来手下隐卫,让他们去寻她,务必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两人两骑朝夷陵方向,奔了数十里不曾停歇,这段时间的历练,涟漪的骑术慢慢精湛起来,现在情况危急,她已顾不上因骑术不善造成身体上的不适,两人除商讨道路如何行走外,都默然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