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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风卷着落叶四处飘摇,整个人衣裳飘袂,说不出的俊逸。
“忱王兄。”顾雁歌对忱王,现在心里有些小小的芥蒂,但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再没撕破脸前,顾雁歌愿意相信原主的判断,那就是——忱王也多是身不由己。一边是父,一边是君,这抉择却是不容易。
“雁儿什么时候也信佛了?”忱王惯是一身白衣,如今却渐渐地爱穿深色了。
看着顾雁歌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她的心里猛然间一震颤,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不信啊,寻个心安而已。倒是忱王兄怎么来庙里了,为阔科旗祈福嘛?”顾雁歌想从忱王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很遗憾,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是,是为我自己。”
“忱王兄,记得小时候怎么听过的故事吗,李费问义,是要取孝还是取忠,是要取百年还是取千古?当时父王问咱们,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顾雁歌嘴角含笑,象真的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一样,问得轻松而随意。
忱王脸色分毫不变,也淡淡笑着,轻声回道:“世间无论忠孝,皆在伦常道德四字之中,若忠和伦常道德,当择忠,若孝和当择孝。”
顾雁歌又笑道:“如果都在伦常道德,活着都不在呢?”
“择大义弃小利……”
忱王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之后,他看着顾雁歌笑了笑说:“雁儿,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依旧是给你串菩提珠子的阿乌子。你叫我哥哥,我就一辈子保护雁妹妹,菩提树下的承诺,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从不曾忘记。”
“哥,善自珍重。”对于顾雁歌来说,承诺已经有些模糊了,毕竟那时候她还太小。
两人道别后,忱王一直在看着顾雁歌的背景,直到看不见了才喃喃低语道:“雁儿,你会恨我吗?”
顾雁歌是听不到,如果听到肯定会问一句:你做了什么让我恨得事吗?
忱王说完后毅然转身,他有他的选择,这一场棋局起手无悔……
第一六七章 忱王很纠结……
深夜的阔科旗汉王京邸里,半墙明月照着桂花树,落下斑驳的半墙花影,更有浅碧深红、淡粉轻黄的菊花摇曳生姿。
这般美景,本当对月吟一首“三五之夜,明月半墙”之类的诗句。
可忱王对此情此景,压根没心思欣赏,他早已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忠,一半在孝,或许那半忠里,多是顾雁歌在作祟,但他也不否认自己想做个安闲地主。这天下,固然大美,可高在庙堂,拥有却并不意味着得到,反而不美。
“莫木图,去给父汗送信吧。”
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是一封书信,可忱王给自己选的却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他将和她走的越来越远。
书信一路加急的送到阔科旗汗王手里,老汗王打开信一看,脸上皱了很久的眉头也就这么松开了:“我的阿乌子到底是真正的男儿,没网费阔科旗的水土养育了他,是他该为阔科旗谋划的时候了。”
“汗王,眼下咱们还得先退了外敌。”
“是啊,陆安西这个混账,早不来玩不来,知道我准备了兵马,就上赶着撞,真是个不开眼的。也好,就拿他祭旗,涨涨我阔科旗儿郎们的威风。”荧办事到底是牢靠的,至今煽动外夷一事还没有人知道,阔科旗汗王只当是陆安西发了疯,要贴上来让他屠杀。
阔科旗现在正是兵强马壮,整装待发的时候,阔科旗汗王当然不会把小小的陆安西放在眼里。
伺候,阔科旗的战报一天天送到京城里,宫里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这些仗都凑到今年了,这些歌吃饱饭没带坏正反:“忱王啊,阔科旗哪里展示也重了,你可需要回去助汗王一臂之力?”
忱王摇头一笑说:“眼下京城的守备最重,臣忧父亦忧君,父汗多年来南征北战,自由退敌之计。倒是现在京城无主将,臣虽不才,也愿随驾君前,略尽人臣之责。”
皇帝叹了口气,一脸感动:“不愧咱们小时候一块长大,还是你们最记得情分,这天下要没有永夜和你们几个,说不定就败在朕手里了。若真如此,百年之后,让朕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顾应无捱角落里笑,这两位一个演的比一个真,明明是一个有意反,一个时有心防,结果两人还能演出一副明君忠臣的样板戏来,真叫恶心死人了。
“报圣上,津北急报。”
“念……”这下皇帝是真急了,跟忱王有防,跟萧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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