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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还是充满了疑惑,刚才我在薛欣澳房间里看见的明明是他的断掌!难道一切都是欺骗我的假象?但我宁愿这是假象,不管怎样,只要平安就好。
我的话让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一滞,但欧弦没有神采的眼睛里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把手指放在最右边的键盘上,不知不觉也伸手触了一个音,“哆……”斯坦威的音色极佳,一下子把周围的一切惊醒。
只差一点点,就和你走到一起,但错了就是错了,回忆闹得很凶,我却不会再回头。什么让我们擦肩而过,什么偷走了爱情?——也许是一个出国的选择,也许是需要时你没能及时伸手,也许只是时间不对,我搭上了下一班车。
鼓起多大的勇气,我才能说出一句:“你不是他。”
我对他笑一笑:“既然你没事,那容许我要先走了。”
一低头竟然发现琴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全部都是点点滴滴的鲜血!
钢琴的黑白键,渐渐染成了赤色的暗红。粘稠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指缝漏出来,像在荆棘地上破土而出的玫瑰,我想要说什么,但是一瞬间说不出话,薛欣澳的声音在房间的角落响起:“Lincoln!你对欧弦做了什么?”
方信的脚步声慢悠悠地传来,他一直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么?
“我什么也没做,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方信说:“石珈,你可知道欧弦把眼睛换给方昕,只是为了方昕能够帮他看着你。”
这是真的吗?大脑里“轰”地一声!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虐一般的,欧弦仍然在弹奏着,轻轻的,似乎还在唱着歌谣:“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爱的永远有恃无恐。我忘了时间忘了很多事然后忘记我名字。你说不必生生世世,只要夜来仍能念出你姓名。爱若难以放进手里,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最初怎会享受爱,最终怎会执迷到变有害。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也许,不必真正遇见。”
最后一个音在沾血的指尖上滑翔:“人生如此短暂,没人值得回首,在心中一早拥有,观光般游走,直到失踪自动分手,当地,当时,未减温柔。”
他吮了一下指尖上的血迹,说:“其实我所不甘心的,只是因为终还是输给了方昕,这双眼睛,是我欠你。如今你已经放下我,很好,我很满意。”他的手指按在自己肘窝的青色筋脉上:“现在,我可以放心地去和某个人在一起了。她换给我一条筋脉,让我能够继续弹琴。要说谁欠了谁,又有哪个人能够还得清。”
雪莱说,即使不爱,也该怜悯对方。不能爱了,也要保持风度和感激。
欧弦对着方信的方位微微笑了一下:“Lincoln,你可满意?”
方信笑笑:“是啊,若不是你愿意配合做出那只手,薛欣澳又怎会主动来见我。”
欧弦说:“Lincoln,你身后的那个小人儿,恐怕也是还爱着你。抓住她吧,爱她就不要让她受伤。”
薛欣澳转身欲走,被方信一把捉住,他箍紧了她的双肩,看她在她怀中挣扎,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去画室找师泽轩我不知道吗?你一怒之下就去当别人的人体模特,你以为我不在乎吗?什么叫做‘请画一幅我,然后我要把这幅画送给我最恨的人。’”
他撕开画上的布帘,画中水池边的少女,是惊人的美,而方信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厉:“薛欣澳,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打赢官司对吧。”
他抬起手又放下,几乎要打她一个耳光,薛欣澳瑟缩了一下,随即索性闭上眼,准备默默承受他这一下,方信的手掌触及她脸颊却停了下来,他单手卡住她的脖子,气息逼近:“你不是恨我吗?那又何妨恨得再深一点?”
一低头,他吻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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