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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说笑,只是总是对得牛头不对马嘴,合不上墨云的心意。
“三阿哥,你不觉得自己话多吗?”墨云瞪着凤眼斜目瞅着弘时。
弘时正低头喝着荷叶鸭脯汤,被墨云一句话噎得连着呛了好几口,扶着桌面低头一阵咳嗽。
我夹起一筷子菜,塞到墨云的碗里,嗔骂道,“是你话多才对!还说人家,快吃吧!”
一边弘历、弘昼都把头埋到碗里硬生生憋住笑,不敢出声,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了。
四阿哥漠然地道,“吃好了的,就可以走了。”
弘历、弘昼忙都放下筷子,接过丫头捧过的茶盏,漱过口,取过手巾抹了抹嘴和手,躬身请安退下。弘时仍旧是坐着不走。
墨云也招手示意春妮捧过茶盏来漱口,然后起身向我道,“姑妈,我也吃好了。”说着,便往门外头大步走去。
弘时也忙跟起来,凝雪捧过茶盏来伺候他漱口,他心不在焉地摆摆手,道,“不用不用。”说着,给四阿哥请了个安,几乎是追着墨云出去了。
席上顷刻间,便就只剩下了我和四阿哥。凝雪和春妮都识趣地退了出去,远远站到门外头去听吩咐。
屋里一直都围绕着墨云叽喳的谈笑声,一下子冷清下来,显得有些个落寞。我没话找话,开口问,“您怎么从来不送我寿礼啊?”
四阿哥放下筷子,道,“我送你的东西,你稀罕过吗?”
我笑道,“您都没有送过,怎么知道我稀罕不稀罕?”
他取过一边的手巾抹了抹手,起身到窗下榻上坐了,才说,“你给墨云的络子,是我给你的。”
“呀!”我惊呼了一声,自打我来到这里,那根络子就在我的妆匣内,我还以为是年映荷的陪嫁,却不知道,原来这是四阿哥送她的。我怏怏道,“您知道的,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那络子是您送的。”
他疑惑得瞧着我,过了一会子,才有些失望地移开了视线。
我问道,“您是什么时候送的呀?”
他答,“很久以前了。”
“可我听春妮说,那根络子我从前从未戴过的。还有那两件袍子,您送的,我没穿过,您也没生过气啊!”
他低语道,“从前你不戴,不穿,我是真不生气。”
“那就是看我现在好欺负咯?”我打岔道。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斥道,“又开始耍赖了!”
我也起身过去,坐到榻上,笑着说,“您从前送的都不算,现今开始送我的,我绝不让给他人。”
他抬起眼眸,半眯着眼,凝视着我的眼睛,那幅眼眶里彷佛是落满了繁星,幽暗里带着闪亮,问道,“你喜欢什么?今日是你的生辰,无论你说想要什么,我都去弄来送你。”
我也抬眼凝视着他,深深问道,“真的吗?”
忽然,他呼吸为之一窒,强抑住激动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又是想要……”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答道,“是!”
见他默然无言,我又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就是想要若干年后,您给的那几个字。”
他压住怒气,猛然掀起珠帘,出了东次间,欲要甩门离去。凝雪、春妮都吓得忙往院外退。他见她们退出去,方终是忍不住,回头怒斥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有人求福字,有人求春字,怎么会有人求个死字!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跟出去,拉住他的袖子,说道,“我只是想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不用看世间的苍凉,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里。”
他转过身来,紧紧抓住我的双臂,双手的巨大劲道掐的我的肉都生疼,道,“我说过,你呆着,有我在,风刮不到你,雨淋不到你,霜雪打不到你。”
我抿住嘴摇了摇头,“您挡不住那些!”
他冷冷说道,“既然你那么肯定,最后赢的是我,那又有什么我挡不住的。”
我想挣开他的双手,可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得仍由他抓着,抬起下巴迎上他犀利的目光,说道,“您应该明白,既是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
他向后跌了一步,松了手上的劲道,喃喃道,“你是要把自己锁起来吗?你不怕寂寞吗?”
“不怕。”
“可我怕。”
我背倚着廊柱,面对着他,仔细打量。我记忆里那个四阿哥是寂寞的,记得那年在桂花树下首次长谈,他一个人立在那片银白的月光下显得如此孤独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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