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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一把拽开了墨云,怨怪地瞪了她一眼,过来宽慰我道,“都是人家浑说,福晋就当没听见吧,反正又没敢当着您的面说。”
“姑妈,侧福晋还说了,她当年跟了姑父,连着添了三个阿哥,一个格格……唔……唔……唔唔……”墨云唯恐天下不乱,似乎是为了坐实我对她不嫁弘时的决心,一个劲在那拢火添柴,一边的嬷嬷机敏地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一再示意她噤声;可她就是不住嘴,咿咿唔唔地说着,头脚并用想挣脱嬷嬷的怀抱。
“长舌妇!”我愤然骂道,“有那功夫嚼人家的舌头,也不知道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子女,活该她晚景凄凉,哼!”心里气愤不过,顺手拿起几案上的茶碗就要砸。
茶碗还未出手,倒是被春妮笑着夺了过去,“福晋又何必拿东西撒气,外人何曾知道我们院子里边的事儿,王爷老来,又老不见您有孩子,奴才们嚼嚼舌头根子也是寻常事,侧福晋吃个味,也不能见怪。”
我听着春妮的话也在理,难道四阿哥还会漫天遍地地去澄清我们只是同室而眠不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整个人跟泄了气了皮球,松乏下来,懒懒歪倒在榻上。
春妮轻轻将手里的茶碗搁回到案上,又俯身劝我,“有功夫生那闲气,不如干脆好好跟王爷要个阿哥,一则王爷高兴,二则呢,奴才们也不能胡说了不是?”
我斜斜扫了她一眼,撇过头去不理她,若不是她是我的陪嫁丫头,早撵出去了,怎么看怎么像四阿哥的奸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图片纯属卖萌逗各位开心,因为某春这两天各种郁闷,不喜欢的美女,可以直接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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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而今识尽愁滋味(下)
心里气闷嘴上便不想再多言,侧了侧身,取过靠垫来倚了闭目养神。才刚入定,隐隐约约倒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给福晋请安。”
我缓缓睁开合着的双目,看了眼门口的宝儿,她见我醒了,方笑回道,“八福晋打热河回来了,打发人过来请您,现在外头候着呢!”
我利索地一个起身,笑问,“是在城外园子里头吗?”
宝儿忙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下地抖了抖袍子,吩咐道,“让角门上套车,我要去八贝勒别院。”
春妮原是以为我要歇觉,正往稍间床上抱被子,看宝儿进来这么一说,赶紧扔下被子上前来劝道,“福晋,今儿外头下着老大的雪,别出去了,等哪天暖和了再去,要不冻出病来了可不好。”
我撇嘴一笑,整个人朝着春妮斜吧过去,俏皮地眨了下眼,“你怕冷就别去了,我不怕冷。不怕冷的跟我去啊!”
“姑妈,我不怕冷。”墨云举着双手欢快着跟在我身后,早有嬷嬷和凝雪取过斗篷来将我们裹得密不透风。
去爱兰珠家别院的路,早已走了无数遍,因路程本就不长,且这条道上皇家的马车常来常往,因此积雪都被清道的军士铲尽,虽下了半日的雪,路倒也不难走。
进了八阿哥家的园子,便有奴才垂首过来请安,“给雍王福晋请安,咱们家福晋在梅园的小筑里陪着八爷九爷下棋呢!”他起身时瞥见了我身侧的墨云,忙陪笑问道,“这位姑娘奴才不曾见过,长得好生富贵相。”
“我叫墨云。”墨云娇脆的话音立马回响在寂静空旷的园门内。
我顺手撸出一颗散碎银子扔给请安的奴才,略略展出一个笑容,“这是我侄女。”
那奴才嘴上忙说,“福晋不是外人,怎么好意思拿您的赏钱。”一边又向墨云打了个千,“给云姑娘请安。”
“拿着吧,冰天雪地的,让你来接我们也是个苦差事。”我复又伸了伸拈着银子的手。
“那奴才可就不好意思了……”那奴才嘴上仍是说着不好意思,双手却赶忙上来捧了银子,“福晋随奴才来吧。”
半年不曾来了,八阿哥家的园子早已修葺一新,绕过几重太湖石堆砌的状貌平平的假山,眼前现出了世外桃源。一片白梅正傲雪绽放,疏疏落落,清逸的香气随着寒风扩散开来,林子中间起着一座不大的木屋,镶着整片的玻璃大窗,枝桠间的梅花吐着杏黄的芮子横在窗前。
两个言笑晏晏的俊逸男子正对坐窗前,手中执子,心思却都未在棋盘上。洁白的雪花穿过盛开的白梅静静地经窗前落下,称得桌边立着的银红羽缎冬袍的女人愈加娇颜灿然。
我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生怕自己打碎了这篇和谐静美,默默走到小筑门口,堆砌起笑意方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