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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樹答:「……」
她怎麼忘了這茬?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有點尷尬。
「安樹答,你幹嘛呢?怎麼這麼慢?」她媽在門外催了。
「馬上——」
她應了一句,然後又在手機上打字……
【安樹答】:我現在有事,一會兒再聊。
她發了個「拜拜」的表情包。
溫喻珩沒再回。
安樹答等了一會兒,看他沒反應了,抿了抿嘴,拿上外套出門去了。
她穿好鞋子,想了想,跑到她哥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這麼冷冰冰又不耐煩的聲音,是她哥的。
她心情不好的翻了個白眼。
正在打字的安疏景抬頭看了看,看到是她:「怎麼了?」
「柏圖哥,我媽叫我出去買水果,你想吃什麼?」她直接無視了她哥。
「現在?你一個人嗎?」盤腿坐在床上玩手機的柏圖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天。
安樹答點了點頭。
「你怕嗎?要不我陪你出去?」
安樹答心裡一喜,剛想答應,但又覺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會渾身不自在,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拒絕了:「沒事的,我不怕。」
「淺岸好歹是個文明的一線城市,治安好著呢,你擔心什麼?」安疏景一邊打著字一邊不說人話。
安樹答沒忍住朝他吐了吐舌頭。
安疏景正在認真打字,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妹在大逆不道。
柏圖朝她聳了聳肩:「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呦。」
安樹答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想吃什麼水果?」安樹答笑著問。
「椰子。」安疏景搶答。
「買不到。」安樹答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
柏圖憋笑。
「都可以,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柏圖笑呵呵的。
「……行。」她關上門走了。
安疏景剛好打完最後一個字。
「柏圖……」他環抱雙手,挑眉。
「幹嘛?」
「你今天怎麼人模狗樣呢?」安疏景斜睨他,「你不會……對我妹有什麼想法吧?」
柏圖有苦說不出。
他臉黑了黑:「……我沒有。」
安疏景眯了眯眼睛,然後「嘖」了一聲。
十月份的夜晚已經微微開始降溫了,但熱氣還是一點沒少,只是吹上來的風沒有那麼燥熱了。
知了還在叫,像是要抓緊生命的尾巴高歌。
她披了件紅白格子的襯衫外套,戴著耳機走在馬路上。
其實天氣並不冷,只是穿件外套總能讓她有些安全感。
莫名其妙的理由,但這種感覺只有她懂。
耳機里是tiffany的《eternal fla》。
翻譯過來就是永恆的火焰。
也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她很喜歡這種生機。
其實她還挺喜歡像這樣,戴著耳機聽著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散步,這樣的過程讓她覺得自由自在的,沒有什麼拘束,可以隨心所欲的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或者思考迸上腦海的問題。
只是這樣的自由很少,幾乎沒有。
她去了就近的一家水果店,估算著她媽轉給她的一百塊錢買了些香蕉,又拿了些媽媽愛吃的葡萄、西瓜,按著安疏景的口味買了半個哈密瓜。
然後抱著重重的水果結了帳,出了門。
但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少年似笑非笑,勾了勾唇:「挺……巧?」
「溫喻珩?」她一愣,呆呆的看著他。
「不重嘛?」他朝她懷裡抱著的一堆水果努了努嘴。
當然重啦……
「還好,我家離這裡不遠的,一會兒就到了。」安樹答死鴨子嘴硬。
溫喻珩挑眉。
「那我送你吧?」
「啊?不用……我、我認路……」安樹答下意識拒絕。
溫喻珩沒說什麼,而是直接上手拎起她懷裡的那一大袋子水果:「我是過來跟你客氣的?」
安樹答驚了驚,反應過來後才邁著步子跟上去:「溫喻珩……」
「嗯?」
我們好像……沒有那麼熟……
但安樹答並沒有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