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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吧?”谢培东端着木盘走到了床边,放在床头柜上,“打了火罐明天一天可不能洗澡。”
方步亭开始脱上身的睡衣:“刚才小云已经给我擦洗了。”
谢培东点燃了卷筒纸媒又吹灭了明火:“趴下吧,一边打一边说。”
方步亭光着上身将头冲着床尾方向趴下了。
谢培东拿起酒瓶含了一大口烧酒,接着向方步亭的背部从上到下喷去。
从谢培东嘴里喷出的酒像一蓬蓬雨雾,均匀地喷在方步亭的颈部、肩部、背部,一直到腰部。
方步亭刚才还望着地板的眼这时安详地闭上了。
谢培东一口吹燃了左手的纸媒,将明火伸进右手的火罐里,接着左手晃熄了纸媒的明火,右手拿着罐子在方步亭左边背部从上到下先刮了起来。
一条条紫红的印子立刻在方步亭背上显了出来。
“知道曾可达今天晚上来说了什么吗?”方步亭像是只有在这样的方式下,背对着谢培东一个人,才能这样毫无障碍地开始对话。
谢培东又吹燃了纸媒的明火,烧热了手里的火罐,在他右边背部刮了起来:“怎么说?”
方步亭:“借刀杀人!”
“杀谁?”谢培东的手颤停了一下。
“你知道的。”
“崔副主任?”谢培东的手停住了,“他们也太狠了吧?”
方步亭:“接着刮吧。”
谢培东又只得重复刮痧的动作,这回刮的是脊椎一条部位,手劲便轻了许多:“借我们央行的刀杀我们央行的人,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搬出共产党三个字,还要什么说法。”方步亭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显然不是因为背上有痛感。
谢培东沉默了,痧也刮完了,烧热了一个火罐,紧紧地吸在方步亭的颈椎部,又去烧热另一个火罐,挨着吸在方步亭左边的肩部。
方步亭:“你怎么看?”
谢培东又将另一个火罐打在他右边的肩部:“要看后面。”
方步亭这时睁着眼只能看见前面,立刻问道:“怎么说?”
谢培东继续打着火罐:“他们能借我们的刀杀了崔中石,接下来就能用这把刀再杀我们。这其实跟共产党没有什么关系。”
方步亭:“那跟什么有关系?”
谢培东:“还是那个字,钱!”
方步亭:“是呀……崔中石的账什么时候能够移交给你?”
谢培东在继续打着火罐:“牵涉的方面太多,日夜赶着做,最快也要三天。”
“不行。”方步亭动了一下,谢培东那个火罐便没能打下去,“你明天就要把账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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