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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本悲剧的书,本来想换个心情看场电影,结果也是悲剧,你也知道双鱼座就是多愁善感。”她的声音逐渐恢复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在描绘一天的生活那样简单。
沈安平沉默了一会,才好似警告的说道:“平安,好好照顾你自己,你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我的,明白么?我马上订机票,明天就回来。”
也许,顾平安应该更懂事一些等他把事情办好再回来。可是她没有,她急切的想要见到他,她好像就快要忘记他的模样了,明明是熟悉到不能描摹的轮廓,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朦朦胧胧的,雾里看花一般,她以为她是淡薄到这种程度了,可为什么每一花每一木都好像有他的影子,他就那么霸道的,潜物无声的驻扎在她的生活里。
她难受的想哭。原来,承受痛苦远没有放弃幸福来得难过。
回忆啊,真的不是铅笔写的字,拿块橡皮就可以擦掉。
千言万语,此刻到她嘴边只化作一句话。
“我等你回来。”
……
番外:与幸福,兵分两路
1
我叫莫非。可是我的父母都不姓莫。
我一直都不明白“莫非”的意义,听爸爸说,我的名字,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莫非定律”。我当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所以小时候用“莫非”造句时,我总会造“莫非是个好孩子”。
嗯,莫非是个好孩子。爸爸总是这样说。
我有个疼爱我的爸爸。六岁以前我们一家一直住在离A城很远的小县城。据说爸爸本来是A城人,是为了妈妈才放弃了城里的工作来到这个物质贫乏的地方。
我们家一直随着爸爸的单位住在单位宿舍里,整个大院的人都共用厨房和厕所。那里的居住条件并不好,而我这辈子最怀念的时光却是在那里。
那时候家里没有热水器。南方城市冬天也不会供暖,一到冬天洗澡就成了大难题。而爸爸则会燃起煤炉。让我和妈妈一起在大大的脚盆里洗澡。
热热的水烫的我的脚趾头都暖暖的,我总是眯起眼睛享受妈妈用毛巾给我擦身。仿佛那就是极致的享受,换我当皇帝我也不乐意。
2
我爸爸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他高高的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一说话总有一对酒窝,眼尾弯弯的,一点也不凶。我的妈妈长的很漂亮,邻居家的阿姨总是夸我妈妈是家务能手,贤惠。可是我每次犯错我妈妈总是很凶的训斥我,而我并不怕,因为我会躲在爸爸身后。
爸爸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他不上班的时候总是抱着我在院子里的杏树下晒太阳。他会给我讲很多故事。外国的,中国的。爸爸的声音像电视里的主持人,醇厚低沉,每次我都饶有兴致的一直缠着他讲到天黑。
每年杏树结果的时候爸爸总会用晒衣杆给我打好多下来,杏子酸酸甜甜很好吃。我总是贪多,吃到拉肚子被妈妈骂,妈妈把杏子都藏起来,但爸爸总护着我,偷偷的拿给我。吃过的杏子爸爸还会把核晒成干。炒一炒冬天的时候就能和瓜子花生一起吃了。
我想,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忘不了爸爸给我晒的杏仁,忘不了那刚刚成熟的杏子清香。
3
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爸爸突然升官,到了A城工作,我们一家搬离了环境杂乱的大院,住进了装修漂亮的新家。
我认识了新的小伙伴,也认了一个干妈。
我并不喜欢干妈,因为她看着我的时候总爱过来牵我的手,在我脸上又摸又揉。但爸爸总是说:“非非,干妈那是喜欢你呢!”
我不以为意,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一旦不喜欢一个人,怎么都不会改变印象,而相反的,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她怎么使坏我都喜欢。
就像顾平安。
她是干妈的女儿。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很喜欢。
她扎着好看的辫子,鬓角别着两枚蝴蝶发夹,那翅膀是活动的,只要她一动,蝴蝶就翕动着翅膀,栩栩如生。她总是像小公主一样,很多人围着她。她的裙子也一天一个样。
她不喜欢我,虽然这一点我也很沮丧,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她。每次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我玩的时候她总是撇着嘴从口袋里掏出糖果递给我,居高临下的说:“喏,给你,这是外国的糖,沈安平的叔叔从外国带回来的!”
我总是笑眯眯的接过。她给我的糖我总舍不得吃,外国带回来的呢,听说我爸爸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了几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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