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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怎样做我也心中有数。如果我支持他,势必引起皇阿玛对他的猜忌,早年他就是一直追随我的臣弟,如今虽然疏离了,皇阿玛的疑心却有增无减。所以,我表现出很积极地支持态度。十四当然了然于胸,只有萱儿这个小傻瓜,毫不掩饰地欢欣雀跃。这会子高兴,等十四告诉她缘故,她一定愁眉不展,对月长叹吧?仅仅想像她蹙眉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我难道要亲手把十四推上帝位吗?外面传言“八爷党”名存实亡,更有甚者说“八爷党”着主子无望继位,转投“十四爷”的名下。我表面上淡淡的,心里却嗤之以鼻。我胤禩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若见风使舵的人,也入不了我的法眼,先时也不会投到我门下,因为不可否认,我确实为母家出身低微所累。少年时代,不但兄长们看不起我,奴才们也三六九等。后来我改变了这种局面,并且我一持保持着最适宜继承大位阿哥的呼声。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一大半是我制造出来的。皇阿玛的目光总落在我身上,那份阴冷使我不寒而粟。我需要找到一个替代我被皇阿玛疑忌的人,二阿哥已经不能承担这个任务了,当今皇上,从前的四阿哥藏得得深,如果不是萱儿提点,我几乎轻视了这位所谓的“嫡次子”,但是皇阿玛对老十四毫不犹豫的喜爱,与无与伦比的信任,让我的打算全部落空。难道他真是皇阿玛瞩意的帝位继承人?
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不上大将军,那么西征是离间十四和皇阿玛的好机会。但是以退为进扶十四登上位是一把双刃剑——非但解除了皇阿玛对十四的猜忌,而且增强十四的大位竞争力!何况他本就是皇阿玛最喜爱的儿子,即使后来的十个幼弟,恐怕也只有小十八长大后才能跟得上吧?但十八早已夭折,连带着推动了二阿哥被废的命运。对于我来说,再民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它把我的梦想,更多的是妄想,变成了可实现的希望,甚至大位都触手可及了。回想当时我的叹息,也许就是浮现了萱儿明媚忧郁的眼神儿,我最终决定祭起了这把双刃剑。
但我还是低估了皇阿玛!我该清楚地判断出皇阿玛是圣明之君,即使他始终紧握君权,他仍然是圣明之君,至少大位这件事上,他始终心中有数。那样偏爱十四,到了祖宗江山社稷时,他把得稳握得牢啊!
我不相信十四不能成为一代明君,就像我不信我不能成就皇阿玛一样的帝业。皇阿玛冲幼践祚,而我和十四都已至盛年,更对世态炎凉,官场情憋洞察无遗。我们的魄力、果敢不及皇阿玛,也不会差到哪里!皇阿玛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四哥?难道真如皇阿玛所言,我们太重视萱儿了,被一个女人羁绊,就注定成不了一位好皇帝吗?谁敢说四哥心里没有萱儿?谁敢说四哥不拿萱儿当宝贝?谁又敢否认四哥心底那块纯净明亮的地方不是萱儿?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真正伤我的,还是最后关头萱儿的做法。我在她心中可能很重要。她可能为我尽其所能,但是她有一条线。那条红线就是十四。什么也不能碰了这条线。她早就知晓四哥能登大位。她甚至能预见到皇阿玛龙驭归西的日子。在很多年以前,她逃婚的时候,她就准备了这一天的来临。但是她一直瞒着我们,固然有不为所信之忧,但更重要的是她守护的十四, 而不是我或我们。
十四再次西北莅军,而大位之事迫在眉睫,萱儿无计可施,不得已来找我求助。我就像五哥一样,有困难就来找,没事敬而远之!可我舍不得拒绝她,当真正听到她的讲述后,我的悲愤难以言表。她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那秦淮河上,杨柳岸边,临风卖笑的风尘之人吗?多年的习惯让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萱儿给我的伤害太大了,我做不到化于无形。她受惊的眼神儿,满眼的凄苦,也弥和不了破碎的心与遍体鳞伤。我只想找个无人之处,自己舔舔伤口。我飞马跑了很久。冷风呼啸着,磨擦着我的面颊。那种痛苦的滋味,我至今不愿回想。但是我还是回来,按照皇阿玛大行又立了四哥继位的情况做了全面的准备。我把所有力量都动员起来,包括安插在萱儿身边的淡月。
想到这儿,我忽然笑了。萱儿身边真没有一个可靠的。云英是五哥的人,后来成了太子的人;碧云是四哥的人;而淡月是我的人。淡月做得很好。她把掌握的一切事无巨细都禀报我了,甚至还为我偷出了汉文遗诏。按行文规矩,该有满文遗诏的。看着盒子上的坏锁,自然在萱儿身上。也好。即使四哥从萱儿那里得到满文遗诏,也不能出示。他擅长模仿皇阿玛的笔记,我们兄弟都尽知。以他的精明,不会冒险把官盐变成私盐。
皇阿玛弥留之际,宣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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