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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有来历的,只是委实重大,我和老十四一直没提起过。因为,萱儿能预知未来。”胤禟看着胤禩说道:“此话怎讲?”胤禩说得如此荒谬,胤禟没有表示不信,竟然只问出处来源,我不禁佩服胤禩起来。
胤禩说道:“你还记得当年萱儿抗旨逃婚吗?那时我和四哥送她至年羹尧任所暂避。为便宜四哥命萱儿与年羹尧兄妹相称。但萱儿抵死不从,说就是到毓庆宫当太子侧妃,也不做年羹尧的妹妹,还背了一段书,说‘敦肃皇贵妃年氏,巡抚年遐龄之女,长兄年希尧,次兄年羹尧,事世宗潜邸’。”胤禟深深地瞧了我一眼,蹙眉说道:“这两年给四哥连生两个阿哥的那位格格,好像姓年。”我紧张地问道:“你确定吗?她只是格格?她什么来路?”胤禩答道:“她是四哥府里的丫头,四哥为了抬举她的出身,命年遐龄认她做女儿,已经向皇阿玛请封侧福晋了。”我的手不可扼制地抖起来,呐呐地说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胤禩慢慢地说道:“当年我听懂了,四哥不可能听不懂。四哥是人中之龙。”我伸手拿茶,却怎么也端不起杯子。胤禩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腕,说道:“有我在。”
胤禟说道:“这算一件。也可能是巧合。”看他的神情分明是我当年编出来吓唬那两位的。胤禩说道:“当然不止这一件了。海东青的事儿,我告诉过你。只是没说,萱儿提前知道,讲出缘故,让我和十四尽力去阻止。”胤禟还是半信不信,胤禩也不强求说服,只转向我。我低垂下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服你们。但这次请你们来,是想说万一继位的人是雍亲王,我们该怎么办?”胤禩和胤禟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胤禟先说道:“先发制人,不行则后发先制。”我狂喜。请他们来的目的,就是集结力量,做好准备,以策万全。胤禟即提出先发制人和后发先至,我涌起了希望。胤禩说道:“我们没有先发制人的力量。”他看着我困惑的眼神,说道:“京城有步军统领管辖,我们控制不了隆科多。丰台大营由皇阿玛金鈚大令调动,没有圣旨,我们调不出兵来。我垂下头来,说道:“那就是听天由命了。”胤禟说道:“八哥说先发制不行,没说后发先至不行。还有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能通力协作,空自凝眸。”
胤禟把我那一点私藏的小心思点得明明白。胤祯远在西北,也不会给我更多的力量。而小说中那些建立特务组织、黑帮之类,甚至于雍正大人的“血滴子”都是小说。试想一位阿哥常跟着来历不明的人马混日子,官方语言叫做“结交江湖匪类”,康熙不会修理他才怪了!更何况府里的女人抛头露面!当初出趟门但凡人多看我一眼,胤祯就有本事跟人武斗。时间也没容我多想,我闭上眼睛一口气说道:“下面的话出我之口,入君之耳,不想有第四人知晓。敦郡王也不可以。我不是诅咒皇上,我希望皇上万岁,但是今年冬天就会山河变色。十月,皇上会派四阿哥前往通州查勘粮仓发放屯结情况,共28天;十一月九日,皇上单诏雍亲王前往畅春园;十一月初十,雍亲王代康熙前去天坛祭天;十一月十三,皇上驾崩。”胤禩和胤禟都说不出话来,而我仅仅知道这么多,再无可说。
良久,胤禩说道:“此事从长计议。”我小声地说道:“你们马上要随驾塞外,若不急,我需要费许多周折请你们来?”胤禟一挑眉,低声斥道:“若说你有预知未来的能耐,这些应该早就知晓,等到这会儿,我们已经措手不及了。”胤禩凝望着我,问道:“如果十四弟不回西北,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他一直都是谦和的,面对我都是春风脉脉的。当他真的沉下脸的时候,我发觉他比胤禛更可怕。他的双眸凌厉如电,那份不敢仰视的威严,迫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躲避着他的目光,怕他认真生起气来。我都无顶住胤禛的风暴,何况今日更可怕之人。
许久,除了风声,就是我们彼此之间急促的呼吸。胤禟打破了沉默,说道:“你先回去吧。容八哥细想想。”我忙不迭地答应着要走。胤禩抬手捉住我的手腕,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我试着挣了挣,他就像铁钳一样休想撼动分毫。我不敢叫常明过来,即使他敢和两位阿哥叫板,我却担心失去在京城最后的力量。我也很委屈——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胤祯啊!胤祯最坏不过被囚禁了十三年,而他们会受尽屈辱而逝。堂堂皇子,天纵之才,却在囚牢里度过最后的时刻,不是人生之最大憾事!不使我这后世之人扼腕叹息吗?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胤禩慢慢松开我,缓步走出去,直到接过阿古递上的马鞭,才转过头来。他的嘴角又挂上笑意,说道:“事关重大,我需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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