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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姨住地离此不远。咱们能求得她吹吹枕边风,何愁大事不成?”又向少冲道:“小兄弟是在下的大恩人。倘若没别的去处,不如随在下去灵鹫崖,入我点苍派,日后出入江湖,必有一番作为。”他想小乞丐知道太多,先收在身边,慢慢设法除去,以封其口。
少冲心道:“原来你们是点苍派弟子。那可是名门正派。但要我跟着你去骗人,名门正派也不稀罕。”当下予以婉拒,说自己流浪惯了,不喜约束。
余承志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强。还求小兄弟为我二人做个见证,好让家师相信我二人确系身中恶人谷的蛊毒。”少冲道:“你们灵鹫崖在哪里?远了我可不去。” 余承志道:“不远不远。”少冲无辞推脱,何况作证二人身中恶人谷的蛊毒并非骗人,只好依了他。
一行人上路向苗岭深处走去。途中有苗人对山歌,唱的是《阿哥阿妹永相爱》。少冲虽不懂词意,听歌声婉转动听,也知是情歌,随口说道:“这首歌似乎为两位所唱。”余、丁二人相视一眼,都觉老大不自在。
渐渐进了茂林深处。丁怡起疑道:“师兄,你莫非要把小妹杀了,抛尸野外?”余承志道:“你乱想什么,我要重归师门,还要靠你帮衬,怎会杀你?”
说话间,密林中现出一户庄院来。石径通幽,松竹夹道。前临溪涧,后倚层岗。几处疏篱,数本山茶,枝叶青翠,含苞欲放。三人到门前叩门,连叩数下,才有人应道:“何人至此搅扰?” 余承志道:“点苍山来的,有事求见你庄主人。”里面开了门,是个青衣女童,看见三人都模样奇特,惊道:“这里是清静禅林。你等莫非是歹人?”
忽听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你是余承志!怎么这等模样?连声音也变了……”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神色间隐有不豫。余、丁二人见是师父司空图,连忙跪下,口称:“师父!” 司空图又问:“这两人又是何人?” 丁怡膝行而前,哭叫道:“师父,是怡儿我呀,您不认得了?”
司空图惊疑半晌,方才认出,厉声喝道:“你二人一夜之间双双不告而别,私奔出逃,还有脸叫我师父?” 余承志道:“徒儿当日收到蓝姨的书子,事关重大,不便禀告,连夜赶赴苗疆。未料途中被恶人谷的人劫去,囚禁了一年有余才逃出来,弄成如今这副模样。”司空图道:“这事孔雀儿怎么没跟我提起?书子呢,给我瞧瞧!” 余承志道:“书子已在途中丢失。若非蓝姨的书子,徒儿想必是有人假冒。”司空图道:“你是说夫人。不可能的,她并不知为师和你蓝姨的事。”余承志道:“不是师娘。徒儿二人被囚恶人谷,那蛊王曾言:徒儿是您的得意弟子,丁师妹是您最宠爱的养女,要用徒儿二人与师父换石佛。引徒儿二人下灵鹫崖的多半是蛊王。这人知道师父和蓝姨的事,不得不加小心。” 司空图道:“蛊王甚难对付。你二人既逃了出来,那就罢了。”丁怡略带哭腔道:“蛊王在我二人身上中了蛊,这位小乞丐可作见证,须用师父的石佛才能换回解药。师父救我!” 司空图道:“真岂有此理?老夫九死一生才得到,岂能拱手让人?”丁怡哀求道:“师父不给他石佛,不但徒儿的病无法治愈,他还要把师父的阴事公诸天下,……”
这句话正打中司空图软肋。他沉呤了一会儿,道:“石佛为师已交给孔雀儿保管。这个节骨眼上,她却生了病,昏迷不醒……”二人见师父有几分信了,暗暗庆幸,装作十分关切的问道:“蓝姨生病了么?” 司空图脸有忧色,道:“为师也是今日才到。听侍女说,孔雀儿昨日出门,回来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便卧床不起。”
余承志眼珠一转,心生诡计,道:“师父,徒儿在道上遇见这位小兄弟,只一照面,他便看出徒儿病由,还给了徒儿一粒丹药,当时就驱除了徒儿体内的虫子。只是丁师妹这病,还须向蛊王求取解药。既然小兄弟深能医术,妙手回春,不如让她给蓝姨瞧瞧。”他的用意是,若小乞丐碰巧治好了蓝姨的病,自是万千之喜;反之治不好,师父怕他泄密,加之气头上,必会要他小命。如此可假手师父除去小乞丐。
少冲大摇其手,道:“晚辈碰巧有一粒驱蛊的丹药,并不会治病。” 司空图还道他推脱,忙请到客厅奉茶,又道:“不知贵客光降,简慢之处,还请鉴谅。”执礼甚恭。少冲道:“晚辈委实不通医术……” 司空图道:“小兄弟又何必谦虚。就算真的不通医术,只要有几剂怪方偏方,说不定能医好内人这怪病。”不久丫鬟献上云南的沱茶。
少冲心想:“他徒儿撒谎骗他的事我说不说?还是不说为妙。一张嘴如何斗得过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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