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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椅,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开玩笑说:“现在不是有人搞性贿赂嘛。你要提拔,就跟领导睡一觉呀!”
“你污辱我!”顾晓你生气了,伸手就去打他。古长书身子一闪,没打着。顾晓你就站在他前面生气,阴着脸,低着头,一动不动。她还是姑娘,她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过分得让她无法接受。
古长书歉意地一笑,走过去看她的脸,好像挤了一点眼泪。古长书说:“真生气了呀。”说着,就从桌上揪下一把卫生纸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顾晓你就扑哧笑了,说:“你才跟领导睡觉呢。”说罢,她又打了他一下,古长书又把她手抓住了。这下抓得很紧,抽不回去了。她挣扎,还是抽不回去。两人就在屋子中央折腾,近距离地对视着,呈胶着状态。忽然,顾晓你把头倒在古长书怀里,古长书就趁势搂住了。他是个不大喜欢亲嘴的人,抱一抱,就直截了当地把手伸进裙子。顾晓你气如牛喘,走过去把灯关了,两人就倒在沙发上。古长书说:“马上就要离开团委了,这也算是给我饯行吧?”顾晓你一脸娇羞,说:“明天给你开欢送会。你是副县长了,吃饭你会觉得没意思,所以就把我送给你。你能为灾民献身,我也能为你献身。”古长书夸奖道:“你真是个懂事的人啊!”顾晓你用讥讽的口气说:“你真让我懂事了许多。你们这些臭男人,身份不同,无耻得都一样。”
两人缠绵到半夜,然后一前一后地出去了。此时晴空朗朗,月色*。他们去一家小店吃了消夜,各自回家了。古长书回味了一路,觉得好笑,又是无心插柳。顾晓你就是他根本没有想过的。这使他再次看到了权力与身份的作用。它像一棵树,关键时候能为他人遮风挡雨。你不招摇,自然会有人跑到树下寻求荫庇。不过他并不想急于向贺建军举荐顾晓你,不能让贺建军怀疑他们之间关系暧昧。这事太认真了就会弄巧成拙。但如果贺建军找他主动谈到团委书记人选时,他会不失时机地把顾晓你抬出来的。
古长书到县政府上任了,分管工业口,包括乡镇企业、电力等,这对他是个薄弱环节。他不懂工业,可县长在分工时让他管工业,他也不能反对。这是个农业县,也是个穷县,工业基础是最薄弱的,以前曾经兴起过大办企业的狂潮,结果办起来的都陆续垮了。现在尚存的几个企业都朝不保夕,县上最大的企业缫丝厂垮掉后,女工们都做按摩小姐去了。有点相貌和水平的女孩,把傍大款当做专门课题来研究,并付诸实践。所以,历来管工业的副县长的日子都不好过,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每天都在跑贷款,跑项目。古长书给自己确定了一个原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平稳过渡就行。两年过后,他就可以设法往市委或市政府调了。以前,个别县级领导什么成绩都没有,不是照样提拔重用了吗?这条路别人能走,他也能走。
古长书不是没志气的人,并不想在副县长的岗位上白混饭吃,他想干一点看得见摸得着的事。他在大学学的是师大政治教育系,简称“政教”,是分数不高的学生才报的专业。他不懂工业,得学。县长说了,没人从一开始就懂,谁都是学出来的。做领导什么都得学,光想管人不行。你也得学,从外行变成内行。古长书就从书店买了许多工业管理方面的书籍回来,只要一闲下来,便断断续续地充电。上任后的第一件事,除了看书学习,便是到各企业去走走,了解情况,摸清家底。还得与那些厂长经理们交朋友,否则他们不理你这个新手。他们喜欢表面上点头哈腰,背后说你是个混蛋。古长书严格地管着自己的嘴,不乱讲话,不乱表态,谨小慎微。他要把底子摸清了,把企业存在问题的症结找到了,然后才有发言权。他像个老中医,先是慢慢地望闻问切,最后一步才是*方。
读古长书(18)
毕竟当了几年的团委书记,古长书的工作思路是正确的,甚至有些老练。他工作起来也有个好处,一投入就是不要命。他连续在各企业泡了两个月,这期间只是节日回到市里看看左小莉和孩子。左小莉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没有那种“远而亲”的感觉,也不为丈夫当了副县长而自豪,她心静如水。古长书就不一样,大谈他的工作,他的打算。回到县里后又一头扎下去。当初他是跟厂长经理们交朋友,慢慢他就变了,开始跟普通工人交朋友。他发现,跟那些企业领导交朋友,根本了解不到真实情况,水分太多,虚假的东西太多。从工人口中了解的情况就不一样。比如那些亏损企业,产品都不错,市场销路也好,为什么老是亏损?吃亏了的,送亏了的。一个县办油脂厂,年产值两千万,生产的食用油打到了省外,可每年要亏损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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