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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以上那些明里暗里的原因,再加上沈冰弦本来就万般懒散的个性,昨晚在城外交完差后没有再收到新任务他也便就乐得清闲,好整以暇地留在了家里和子宁逗趣。吃饱喝足以后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看着那小家伙于不经意间一点一滴地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切之情,然后再慌张地想出各种拙劣的方式去掩饰,实在是件让人心情大好的事情,但那种突然间弥漫在空气中的悲伤情绪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兽犹斗(上)
回想起来,这已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人怅然若有所失的表情。在他刚从河边把人抱回来的那天以及两人去叶府中探查线索的那次,子宁也都曾经像此刻般无端端地便缄口不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沉而又极度自我压抑的气息。
起初,他只是单纯地把这视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儿在突逢巨变后的正常反应,然而近些日子里来两人间朝夕相处的相处已经令他明白到,子宁虽然个性单纯善良且看起来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骨子里却既倔强又坚强,绝不是个在逆境中会轻言放弃又或是遭遇到小小挫折便难以振作的人。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事让他产生了如此失常的反应?沈冰弦眯起眼睛,在脑海中迅速地将自己与子宁相识以来所有的情景回放了一遍,然后敏锐地将目标锁定在了两人于茶楼中初见的那一日。即使时隔年余,他也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一直紧随在子宁身边那个的黑衣青年。
须知沈冰弦阅人无数,每日里扮作小旦在台上唱得又尽皆是些缠绵悱恻的风月戏文,当日的情形太过混乱,他的一番心思又全在子宁身上,倒也没顾得上去注意这两人间的关系,但如今静下心来略一细想,便已知那人与子宁之间必定情谊匪浅,搞不好便会是自己情路上的一大劲敌。
出于雄性动物抢占地盘与划分势力范围的本能,某个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威胁的人精神一振,表面上他仍是不动声色地朝子宁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那个用通敌罪证来挑拨赵隆与施忠君臣关系的说法,心中却当即已决定了要尽快派人去摸摸那个情敌的底细。
两人初次相见时,沈冰弦才刚刚来到这天子脚下,势单力孤不说还怀着难以对人言的特殊身份,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宁从酒楼中离开,从此音讯全无。但现在不比从前,经过这一年来的悉心经营,他已在京城中各处都安插培植了不少手下,建立起了一个卓有成效的情报网,上至天子家事下至文武百官动向,几乎便没有这拨人打探不出的情报。
情场如战场,讲究的永远都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与这场冲着皇位而去的争权夺利之战相比,他更在意的其实反倒是如何能赢得眼前人心中那个至关重要且无法替代的位置。从上天将这人再次送到了自己面前的那刻起,沈冰弦便没想过要再放手,他认定了这个人,也认定了自己的心,所以才会丝毫不避忌自己隐秘的身份而将子宁留在身边,甚至不惜与顾晨风挑明关系来换取那份让子宁安心的知情权。
其实以沈冰弦的性格与阅历,原本不该有这种如同毛头小子般一见钟情的冲动行为。然而不知怎么的,从在酒楼中见到子宁义无反顾地跳出来为自己抱打不平的第一眼起,他就被这个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所深深吸引,就如同一个常年在暗夜中行路的人突然见到了光明,即使并未曾有过为阳光所照拂的经验,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朝着那散发着温暖的所在去靠拢。
与沈冰弦淡然处之的态度截然相反,城中的许多人都在亟不可待地等待着这场战争的结果,这其中当然包括了仍在皇宫中做困兽之斗的赵隆。
颓然靠在书房的椅背上,除了心力交瘁外他几乎已经没有了其它任何的感觉。从昨晚子夜时分开始,他就再没有一刻能好好合过眼,不是不想休息,实在是各种噩耗一个个地接踵而来,全然没留给他留下半分喘息的空间。
被龙床之下传出的银铃声惊醒的那一瞬间,赵隆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妙。这银铃乃是由一条锁链与书房中的某处机关相连,只有当人试图以非常规的方式打开他设在书房中的密室时才会发出警报,如今这铃声却一响辄止,那贼人若不是被暗箭一击身亡,只怕便是已找出了开启密室的正确方式。想到自己收藏在密室中的那些至关紧要的事物,他的心不禁重重地沉了下去。
人对于不幸之事的预感似乎总是特别容易应验,当赵隆带着贴身护卫与负责巡夜的侍卫们前后脚赶到书房时,见到的果然只是洞开的密室暗门与地面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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