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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是邻居,可是,看小姑娘叮嘱小伙子的神色,听小姑娘叮嘱小伙子的语气,怎么也不像只是邻居。
小伙子小月拉开门出去了,小姑娘虎妞急忙关上了门,她想看着小月顶着风雪走,顶着风雪走得不见,可是她不能,困为老人不耐寒,生病的老人更受不了呼啸掷进来刀儿也似地刺骨寒风。
出了木屋的小伙子小月顶着风雪往山走,每一步厚厚的积雪都陷没了小腿,可是他似乎不怕冷,也不觉吃力,每一步都踩出了深深的脚印,可是转眼间那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就被在风里飞舞,从风里降下的大雪掩盖了,掩盖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足足半天,小伙子小月是早出门上山打柴的,一直到近午,才看见他扛着柴的身影在风雪里出现,还是一步一深陷的往家走。
其实,小月去得并不算久,一般上山打柴,一去至少也得半天,何况是这种日子上山?这还是小月惦念老人的病,提早下山回来了,不然这时候还回不来。说起来也是,这种天儿上一趟山不容易,能多打点柴就多打点,不然根本用不了多久。
虽说小月是提早下山回来了,可是他打的柴并不少,足两大捆,这种年纪个孩子,真难为他了!说是这么说,看小月的个子,看小月浑身上下透着的力,看他那一步步劲透的步履,似乎两大捆柴不算什么,他肩上还能再加两大捆。
其实,这时候回来对,这时候回来好,虎妞准已经把饭做好了。这样的人家,虽然没什么好的疒可总是热腾腾的饭菜,加以又是虎妞做的,一定特别好吃,特别香甜,这种天儿,那是吃一口暖一口。
很快的,到了家门口了,小月把两大捆柴往下一扔,砰然一声,两大捆柴落在了门旁窗户底下,照说虎妞这时候应该急忙来开门,把打柴归来的小月迎进去,可是没见虎妞来开门,这么样砰然一声,屋里不会听不见,小姑娘她一定还在灶上忙着,抽不开身,腾不开手。小月自己开了门,开了门就急着往里跨,赶紧进屋去好关门。
可是,他要跨步还没跨,就猛然怔住了。
他惦念老人,开了门头一眼就往床上看,他一眼看见的是满床红,他看见了老人,老人还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只是满是白发的头不见了,那满床的红是血,鲜血,满床的鲜血。老人这样,虎妞昵?
小月这时候并没有想到虎妞,一点也没有想到,他顾不得想虎妞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小月也没有想,他也顾不得,他只知道他心胆俱裂,他张口要叫,就要扑过去。可是,一声“爹”没叫出口,脚下也还没能动,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小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他有了知觉了,他觉出他是躺着的,也觉出眼前有光亮了。有了知觉就想到他所看到的,令他心胆俱裂的景象了,他急睁眼,急坐起,同时一声惊急悲叫冲口而出:“爹!”
但是,他又猛然怔住了,因为他发现他已经不是在他家那间木屋里了,他眼前所看到的,是石壁,像是山洞里的石壁,他像是坐在山洞里的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他怎么会到了这么个地方?
他没有想,也顾不得想,他急忙站起,急忙四望,一望之下,他又一次地猛然怔住。他发现他的确置身在一处山洞里,相当干净的一处山洞里,不小的一处山洞里,而且,山洞里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个和尚,就盘坐在他身旁不远处,靠洞壁的一座石台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忙定过神,话冲口而出:“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和尚说了话,话声和蔼,低沉,不快不慢,一双慈详的目光中满是怜悯:“贫僧是个出家人,这里是贫僧的清修处,是贫僧把小施主你带到这里来的。”
小月问的,和尚都回答了,小月没有多问,顾不得了,听毕,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和尚又说了话,话声还是那么和蔼,低沉,不快不慢:“小施主那里去?这里离你的家有千里之遥。”
小月急收势,猛回身,大眼圆睁望着和尚,还没有说话。
和尚又说了话:“小施主的家在‘辽东’的‘千山’下,这里在‘南海’的一座孤岛上。”
小月没说话,转身冲了出去,显然他不信和尚的话。
冲出去之后,他又一怔,不由自主地又停住了。
倒不是他发现真已离家千里,在他无法证实此地是何地之前,这是没办法知道的,而是他发现此地在一座山峰上,背后是山洞,面前是一片平地,不算小的平地,平地有边,再望出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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