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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和传说中张农户捡到的异兽形状一模一样。
“这是麒麟。”段容西开口,声音似乎要被融进周遭的雨声中。
“麒麟?”李瑾吃了一惊。
“没错,张农户无意中捡到的,正是麒麟。”段容西抚摸着手边的异兽,明明异兽看起来是透明的,段容西却实实在在的抚摸了上去。随着段容西的抚摸,异兽轻轻哼了一声,露出十分温顺的表情。
“麒麟本事祥瑞之兽,性格十分温顺。只可惜,普通人根本受不起这样的祥瑞之气,所以才会暴毙而亡。”
“它不是被杀了煮了吗?”
“没错。这只是它的灵体而已。正是因为它无端导致别人死亡,才会受到惩罚。”段容西望了一眼异兽,异兽的眼神中流露出悲哀的神色,头低了下去。
“只是那吃了麒麟肉的人,恐怕也会招来非难。”段容西说。
周围的雨哗啦哗啦下个不停。夜色深沉,夹杂着雨水的风扑面而来,宛如梦境。
温顺趴伏在段容西手边的麒麟的身影渐渐和身后的雨幕融为一体。
段容西望着雨幕没有讲话。李瑾走上前,握住段容西的手,小心的避开对方被烫伤包扎的部分,柔声说道:“晚了,回去睡吧。”
几天之后,段容西派去的人带回消息说,那个吃了麒麟肉的人,在有一天夜里睡着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子辛投雷~
喜欢的亲好歹留个足印嘛/(ㄒoㄒ)/~~
☆、琵琶曲…1
在蒸笼一样仿佛要把人身上的水分全部烤干的三伏天,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乘凉,吹着小风吃点冰镇的水果才是人生一大爽事吗?
“哎——”盘腿坐在坐榻之上的李瑾在心中叹出一口气,身体往前微倾,端着五彩缠丝八瓣银杯对朝着他一笑的中年男子举了举,勾起嘴角回笑了一下,敷衍的放在嘴角抿了一口酒。随后放下酒杯,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屋子正中央正在表演的歌舞。
十几个梳着飞云斜髻,身穿绣着蝶戏图红裙的舞姬正低眉垂目,随着乐曲旋转。系在腰间的宝石佩罗流光溢彩,薄纱似的袖袍轻掩柔荑,若隐若现之间更加引人垂涎,舞姬们不断摆动的柔软腰肢盈盈一握。裙裾飞曳,如花似云。
“哎……”李瑾拈起一颗从西域进贡而来名为玛瑙的深紫色葡萄,放在嘴里,以此来遮挡自己兴趣缺缺而百无聊赖的神情。
“郎君似乎……不太开心?”掩着嘴悄悄关心询问的佳人,穿着淡绿色齐胸襦裙,上披同色系轻薄纱衣,石榴色锦帛从腰间贯穿而过状似随意搭在双臂之上,袒露胸前一片雪白,引得旁人不时频频偷窥。她凑到李瑾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询问,“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不亏是名贯平康坊的都知,连一点细微的神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神,如此善解人意也难怪能博得众人的喜爱。李瑾一边在心中赞许,一边扬起嘴角回笑道:“举举真会说笑,这宴会热闹得很,哪里会有什么烦心事,只是昨晚睡得不大好罢了。”
也不知是否真的相信,容貌艳丽的郑都知嫣笑着点点头,十指纤纤拿起酒壶把李瑾的酒杯倒满,温言软语劝酒,“郎君,来。”
李瑾眯着眼睛望着眼前佳人,浮现出半真半假的温柔,就着郑都知的手把酒喝了。随后,又拉着郑举举滑嫩的柔荑摩挲,倒是十分深情的模样。转过头,正望见坐在上座的宴会主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露出一副“都是男人,我懂,我懂”的模样,随后又露出“孩子果然是长大了”的欣慰笑容。
见男人这样,李瑾回以稳稳的笑容,却在心里又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让自己万分无奈的父亲啊。
没错,那个坐在上座面带胡须的中年男子就是李瑾的父亲,这场宴会的主人。虽然凭借高贵的皇族身份得以入朝为官,但是相比李瑾其他能干的叔伯而言,自己的父亲在朝政上的业绩实在是乏善可陈不值一提。唯一提起值得称赞的是,父亲对于音律擅长这件事情。莫说是琵琶、筝、琴、笛、箫这些常见的乐器能够信手拈来,就连西域传来的羌笛和胡琴也能很快上手,父亲在音乐上的天赋让人惊讶。
但是……作为一个皇族,这样的兴趣爱好只能让人苦笑着说是不务正业吧。
家中豢养着舞姬和乐者,爱好音律的父亲时常喜欢在家中举行宴会,宴请同道中人。乐此不彼,从不厌倦。
就连这从里到外都蒸腾着热气的夏日艳阳都比不过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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