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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便是格心薇,手边扶着一个披着黑色外套的娇小身影。若问眼一冷,策马奔了过去。到了面前,居高临下地大手一挥,拉下那黑色的外套,露出的,是那张梦牵梦萦的容颜。
到手了!
“陛下!”格心薇看着站在面前,呼吸越见急促的若问,他冰冷的眼里已无其他。
露在寒风下的皇北霜,一点也不美,苍白的脸色,乌青的双唇,无力的气息,她并非如他想象中,依旧穿着那红色的华衣,也不再有一双火一般的眼睛,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单薄,绝望欲哭。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彪马的黑蹄在黄土上跺出的小坑。
“抬起头!”若问盯着她,神情有些奇怪。
皇北霜凄惨地一笑,缓缓地抬起头。
若问看着这张和记忆里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终于,他狂笑起来,一手将她捞起,拉过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在怀里。然后,在咫尺的距离,深深吻上她惨白无助的唇,太过暴躁的撞击,只在她的唇舌间留下伤害,血,一点一点流出,孤单地滞在她的嘴角边。令她看上去,更加悲哀。
血吻方休,若问一手紧紧扎住她的肩膀,令他深深嵌在他的怀中,一手收起马绳,“走!回准城!”
狼头蛮狐对看一眼,赶紧收兵跟进。
首领,会怎样待她?
霸占一个女人,那再简单不过,
月高风黑,只要够强就行,
然而,当那个女人毫无气焰,
落在你眼睛里的,是一览无遗的脆弱,那该怎么办?
甚至,那脆弱,让你觉得心疼,
那脆弱,让你更加控制不住欲火,
那时侯,又该如何将她强占?
破晓了,云沛主力军阅军完毕,只待陛下亲征,迎着阳光,身着红衣战袍的那战,提着剑来到了已经无人吹萧的关影宫。这个时候,只有飒满在那萧条的院子里看书,见了国王来到,赶紧跪下,“满儿见过陛下!”稚嫩的声音,迎来的是那战略有憔悴的身影。
“恩!还挺用功!”那战笑了起来,正在这时,清晨第一股凉风猛吹起来,少年飒满站在院子里大喊,雪!雪!
只见院子里二十一颗解马树一夜盛开,棕黄的枝杆上没有一片绿叶,只有白色如雪一般的花儿,经风一吹,瓣瓣飞上天空缠绵许久不见落地,整个院子好象下雪了一样,那么美!那么纯洁!
那战站在解马树下,伸手接住一瓣瓣飘落的碎花,深深地叹了口气,竟是露出一瞬黯然欲哭的神情,他仰头看着天空,蔚蓝无际,飞雪镇天,好象隐约能听到来自嫦娥山上清冷的萧声一般。
“陛下!”正沉浸在思绪中的那战,忽然听到一声清甜的呼喊,他惊喜地回头一看,却在一瞬间,神色暗了下来,原来,是刚刚为他诞下一子的红颜美人,真渠幼佳。
“陛下!”幼佳苦苦一笑,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为他除下落在头发上的花瓣。
“在等谁呢?”
那战听她这样一问,却是许久的沉默,两手轻轻握住她的,“等你呀!”
幼佳笑起来,“那么,陛下,以后请在我的院子里等我好吗?”
那战一怔,将她抱得更紧。这一片寂寞的解马树下,却显得那么孤单无助。
有的人一生,会有许多的爱人,
却没有一个是他最爱的,
而有的人一生,
只爱上一个人,
便再也无法为其他的邂逅动心!
然而最无奈的是,这种选择……
一生只有一次!
雪原北边,天都大旗迎风狂摆,身穿黑色战甲的靖天王此时已整兵待发。
这是第一次,与那战正面交锋,他的心中激情难挨,早就想知道,他与他,孰能称霸!而将军机华,这回更是蠢蠢欲动,急待一雪前耻,他与辽震各自领兵七万,分列陛下左右。少顷,对面的沙丘终于开始如墨染一般,层层迫近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红衣骑兵在列阵中间,最高处,展王那战,威风四方地对上相隔五百里的擎云。
他们狠狠地看着对方,穿越了风与沙,穿越了兵与将,那是国王与国王的较量,赌上了尊严、血泪、还有理想。
云沛的兵力是不可以小觑的,他们拥有大漠里最多的人口,最大的绿洲,最完整的兵策。从那战支开若问之始,他就已经在兵力、战场以及心理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要的是完胜,要的是彻底击垮对手,要让他短时间内再也不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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