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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村口路边停下,我推开车门冲下去,头也不回地说:“谢谢,你回吧!”
我大步往村子里走,走了好一会儿才放慢脚步,回头瞥了一眼,那辆老爷车已经开走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仍是火烧火燎的。
艳阳当头,火辣辣的阳光直泄而下,晒得人精神恍惚。
我请的是全天假,但为了赶上明天的早自习,下午我还是要赶去学校,而且我十分急切地想知道四眼老师的情况如何了。
回到家,姑姑不在,这个时间她正在上班,发现她把我带回来的脏衣服都洗好叠放整齐,我简单收拾几件塞进包里,留了张字条给姑姑便回了学校。
到学校正好是午休时间,刚进寝室就听到胡珊坐在床上吧拉吧拉地在说话。
“你们别不信,四眼老师的眼睛真瞎了,听说眼珠子都被挖掉了,伤得很重,而且他的教师生涯从此over了,警察对此还来学校进行过调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现场只有四眼老师一个人的脚印和指纹,血迹也是,我感觉这事很诡异。”
胡珊的话听得我心头一紧。
现场只有四眼老师一个人的脚印和指纹?那我的脚印和指纹呢?
大家都醒着,全都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在听胡珊说话。
沫雅见我来了,一脸担忧地问我:“四喜,你是不是去了程冯冯的葬礼?”
我把门轻轻关上,走到床前坐下,喃喃地应了声:“是。”
“程冯冯怎么死的?”
“是啊,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没说话,一直沉默的刘盈盈这时爱搭不理地答了句:“听说是自杀。”
我冷冷地朝她看过去,发现我在看她,她的眉头拧巴起来:“你看什么看?”
“你不要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程冯冯就是特么的自杀。”她语气不善。
我顿时有点怂,索性不跟她抬杠了,不过我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尽管程冯冯不是自杀,可在众人眼中她就是自杀。
我把包里的东西取出来,小心放置好,脱掉鞋子准备睡觉,刘盈盈却不依不饶,瞪着我狠狠地呸了一口。
我心里窝着一团火,知道刘盈盈不是善茬儿,本不想跟她有什么冲突,可她的行为着实让我不爽。
“你呸谁呢?”我冷声质问。
她鼓着大眼厉声反驳:“我就呸你呢!”
“你有病啊?我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看你不顺眼,我就呸你怎么了,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呀?”
她说着快速下了床,撸起袖子一副要跟我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很怕动作过大缝合的伤口会撕裂,索性冲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休战!我不跟你吵。”
她冷哼一声,对着我又呸了一口。
我深吸一口气,忍了。
“吉四喜,你给我小心点。”
她指着我的鼻子警告,然而我却不能反驳,若不是我身上有伤,我真的不怕她。
然而,仅仅只是跟她呛了两句,没想到她一下子盯上了我,但凡能逮着我落单,绝壁上前来找我的茬儿。
这天,午休时间,我苦逼地被她和胡珊堵在了女厕所,这才知道胡珊居然跟她是一起的,两人私交还甚好,简直一个鼻孔出气。
不过胡珊怎么看都有点像刘盈盈的跟班,尤其最近,两人总是同进同出,这不,又把我给逮着了。
“四喜,你看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你跟盈盈闹不合,我夹在你们中间实在为难。”胡珊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不急不燥地说下去:“要不这样,你呢,跟盈盈低头认个错,这事不就完了么,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搞太僵也不好。”
我哭笑不得,她居然让我向刘盈盈低头认错?有没有搞错,我又没错。
“你跟她废什么话?去,把那桶接满水。”刘盈盈不耐烦地指使胡珊。
胡珊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拎起拖把旁边的空桶到水管下面接水,接了差不多半桶,她吃力地把桶拎到刘盈盈跟前。
刘盈盈两手揣在裤兜里给胡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我身上泼水。
胡珊面露难色。
我猜她那瘦小身板,压根抬不起那半桶水,还想泼我。
我无奈地看着两人,淡淡地说:“你们差不多得了,胡珊不是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