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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华佗弄得“提前喷涌而出”后,就彻底好了,耿浩不知道该感谢华佗还是该埋怨华佗。
在军营小帐中,耿浩跪坐在一个倭几前,倭几上摊着一张白绢,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耿浩时而低头画上几笔,时而停笔抓耳挠腮一番。
耿浩发着呆,手里的毛笔,不自觉的在五指间转来转去,星星点点的墨汁甩了一身。
帐帘一挑,一个军士走进来,笔直地站好:“耿先生,少将军有请。”说罢,盯着耿浩身上愣了一下,旋即转身出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呲呲”笑了起来。
耿浩愣了一下,才看到自己身上的墨迹,赶紧爬起来,想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却找到。
穿着脏衣服匆匆忙忙跑往孙策的营帐,在一个转弯处,和另一匆匆而行之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撞到的是大将祖茂。祖茂摆摆手,匆匆走开。“对不住、对不住!”耿浩不住点头致歉。
望着祖茂匆匆的背影和头上猩红的头巾,耿浩感觉好像有件事情在记忆里回旋,却想不起来。愣了一会,才又匆匆向孙策营帐走去。
孙策的伤已经无什么大碍了,见到满身墨迹的耿浩进来,孙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不愧是耗子哥啊,好好一件衣服被你弄成了耗子皮。”
“告诉你多少遍了,把‘子’去掉,叫‘浩哥’,孙小狼找哥哥我何事啊?”耿浩连连立功受奖,和孙策说话也越来越随便了。
“不许你这样称呼我!”孙策绷起脸来。
“那你为何能那样称呼我?”耿浩委屈道。
“我怎样称呼你了?”孙策狡黠地笑着。
“你喊我耗子我就喊你孙小狼。”耿浩理直气壮地说。
“是你说你朋友们称呼你‘耗子’啊,你看你自己都说自己是耗子。”孙策嘲笑道。
“那我就称呼你‘孙小狼’。”
“现在可不行了,马上要打大帐了,咱们可不能玩笑了。”看着一脸委屈的耿浩,孙策笑了,“等打完仗,我们回家了,我请你喝酒,那时你爱怎么称呼都行。”
“是不是要打董卓了?”耿浩问道。
“嗯,父帅命明早四更开饭,五更拔营起兵。”孙策认真且关切地说,“此次不同以往,董贼势大兵多,怕是难免许多恶战。你非我军中将士,不必随军涉险,父帅下令,让你随押运辎重的队伍返回江东,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啊?你、你撵我走了?”耿浩惊讶地问。
“不是撵你走,是让你先回江东,待我们打了董卓,回到江东就能江面了。”想到自己已许久未回江东老家,孙策心头闪过丝丝思念之情。
“少将军,我不想去,我哪都不想去,我想留在军中。”耿浩说的是实情。
耿浩七岁时,父母离异后又分别建立了家庭,耿浩始终游荡在两个家庭之间,两个新家庭条件都很好,“继父”“继母”对耿浩也都不错,但耿浩就是觉得这两个都不是自己的“家”。
亲生父母感觉对不起他,因此都不限制他花钱、不督促他学习、也不管他与异往。
其实耿浩也就是在青春萌动期时对几个女孩子有些朦胧的好感,等到了该处女朋友的年龄,他反而有了一种对婚姻的恐惧,所以晃荡到二十八岁还没个正式女朋友。
两边四个家长越不限制他,他对两个家反而越疏远,大学一毕业便租了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来到三国快一年了,他几乎全部在孙坚军营中活动,虽然军中纪律森严,有种种束缚,但他已经习惯了。
几次立功,让耿浩有了存在感和成就感,他离不开这里了,何况这里还有他唯一的朋友——孙小狼。对耿浩而言,孙坚的军营就是他耿浩的“三国”了。
耿浩不觉动了情:“我真的不想走,孙小狼……”。
望着耿浩真诚的眼睛,孙策也颇为矛盾,他也舍不得耿浩。
耿浩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即使耿浩不出手,那人也未必能伤了孙策),耿浩更是孙策的好朋友。孙策作为长子,小小年纪便随着父亲东征西讨,在别人眼中,他始终是“少将军”是“乌程侯世子”,只有在耿浩眼里,他才是“孙小狼”。
沉吟了片刻,孙策道:“好吧,那你就随着我的队伍吧,我再派人禀明父帅。”随即严肃地嘱咐耿浩:此次不同以往,这次是真正的大仗,要耿浩不仅要自己多加小心,一定不能犯了军纪。最后一再强调:“千万要管住你这张碎嘴。”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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