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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漂亮,大哥,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我替你高兴。”
唐一野微笑,道:“还得多谢你。若不是去年骗她你也在唐门,小荷说什么也不肯跟着过来。”
苏小缺心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骗人,有负娘亲素衣灵狐的美称,现在看来,也不是个实心汤圆,当即笑道:“张大婶儿呢?你怎么安排?”
唐一野道:“娘舍不得小荷,我便把她和钱大叔一起接了过来,唐家堡猪肉铺子的头一家,便是钱大叔开的。”
苏小缺见他办事妥帖,心中喜悦安慰,又见他二人红衫盛装,烛影摇红,应是良宵值千金的时刻,当下也不迟疑,道:“大哥、小荷,唐家堡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今日只带了这个权当贺礼……”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对小小的竹编鸟雀,放到桌上。
张小荷拿起放到掌心,见这对鸟雀比翼而憩,青润的细竹为身,翎翅却是真羽所制,雀眼更是一对黑珍珠剖开镶成,灵动如生,显然是花了真功夫的物事。
转眼凝视自己丈夫,见他正看着这对比翼鸟,素来沉静的面庞,满是柔情万千,心中登时有如鹿撞,双手将鸟雀交与唐一野,柔声道:“你好生收着,这是小缺贺喜咱们的大礼。”
说着微微一笑,满足之极。
那点潜藏的女儿心思,在见到苏小缺之后,犹如日出冰消,再无痕迹,知自己与他缘分早已尽了,一生的心花,为他开过一次,却终是落到与他同一血缘的哥哥伸展的双手中,了结了这桩心事,面对苏小缺,从此只剩下亲近爱护之意,面对唐一野,却满是得嫁良人的喜慰。
苏小缺见她神色,更是放心,笑着长身而起,怎么来怎么走,跃到窗上,回身挥了挥手,只听唐一野急道:“小缺!方才婚礼时,谢天璧也来了,想见你。”
苏小缺微微一怔,却不答话,足尖一点,已没入夜色之中。
苏小缺御风而行,轻飘飘飞过唐家堡的高墙,见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本想着是谢天璧尚在等待自己,心中亦喜亦烦,正使劲儿收敛了笑意准备扑上前去,却发现这人虽跟谢天璧差不多高矮,却臃肿了许多,更是没有谢天璧的挺拔傲岸,而是于成熟中略显几分懈怠和疲倦。
走近前去,月色下瞧得分明,正是唐清宇。
唐清宇嘴唇有些哆嗦,默默凝视苏小缺良久,伸出双臂,颤声道:“孩子……一平,你,你回来了。”
苏小缺觉得他的姿态极是可笑,难不成还指望自己如七岁孩童一般流着热泪跑上前去一头扎在他怀里来一出父子相认喜相逢?而他这句慈爱深情的话亦是迟了很多年,已经迟到不可挽回,现在说来,又有何益?
因此苏小缺只是静静的站立不动,眼神中却有几分清浅的讥诮和失望。
唐清宇见他不动声色,伸出的双手登时凝在空中,尴尬而局促。看苏小缺夜色中绛色锦袍浓烈如火,肌肤如雪玉淡淡生光,不禁想起当年初遇,苏辞镜在南疆遍野鲜花中粲然一笑,却是一身素淡白衣。
一时又痛又悔,声音已是哽咽:“一平,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你恨我也是应当,今日你哥哥大喜,你能回来,我……我已是心满意足。”
苏小缺看着他连背都有些略弯,与几年前怀龙山的神采风度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想是十多年前的毕生错事一朝而明,打击过大之故,不由得微觉恻然。而怀龙山之时,自己在台下,在万千人中仰望亲生父亲而五味陈杂酸楚难当,今日面面相对,心中却几乎是静如止水,波澜不兴。
唐清宇见苏小缺始终不发一言,心中有些急切,走近一步,似想抱上一抱,却又不敢,只低声道:“一平,你回唐家好不好?你哥哥很记挂你,爹爹也很是想你。”
短短几句话,词恳意切,声音又是一种极为成熟的忧伤厚重,让人怦然心动。
苏小缺听了爹爹二字,却是心中疼痛,眉梢一扬,嘴角略翘起,似笑了一笑,道:“唐大侠,你是前辈,又是一野的父亲,我不想出言伤你。只是去年我爹爹刚死在七星湖,又哪里来的第二个爹来想我?”
唐清宇眼神一暗,他一生顺遂高扬,极少有人敢于当面顶撞,眼下虽是心中有愧,听得苏小缺这等话,却还是忍不住在急于补偿的父爱中生出一股怒气,坚持道:“我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你认贼作父,却不想想你娘在地下会有多伤心?你这些年总是行差踏错,更是不慎入了邪 教,待回到唐家,需得好生修身养性、诚心改过,免得成了江湖大患,遗恨终身。”
苏小缺听得认贼作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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