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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一边气,一边撕下一幅衣袖,要给苏小缺裹伤,却被苏小缺一把推开,谢天璧落井下石:“到落云峰洗了伤口再说罢,你这衣袖又是灰又是土的,还一股马臊味儿。”
到了落云峰小院,见聂十三正站着等他们。
秦晚笑坐在一架蔷薇下缝一件新袍子,眉梢嘴角笑意盈盈,说不出的心满意足。聂十三神色一贯的淡漠凝定,只远远的看天边白云舒卷。
待他们进院,聂十三尚未问话,三人已抢着说:
“我再也不同天璧一野下山!”
“今后绝不与谢天璧联手!”
“以后不敢再劳动唐师兄大驾。”
秦晚笑扑哧一笑,却放下衣衫打了盆清水,拉着苏小缺过去洗净了手,见双手指缝都被划出刀痕,所幸伤口甚浅,当下抹了药包扎好,摸摸苏小缺的头发,笑道:“没事啦。”
苏小缺已比她高出一个头,秦晚笑这么一摸却是垫着脚尖,姿势中尽显温柔慈爱。
聂十三微笑摇头:“晚笑别惯着他,伽罗刀若练到了家,哪能割破自己的手指?他平日不用功,败了也是应该。”
苏小缺委屈:“我又不是被妖妇所伤,是谢天璧贪得无厌要杀沈墨钩,唐一野脑子进水临阵犯傻,我为了救他们俩,挺身而出,才被沈墨钩伤了……再说我也没败,沈墨钩被我伤得更重。”
三人在白鹿山已有七年,这七年来聂十三对他们的性情习惯了如指掌,深知同一件事,若要听一字不漏完整琐碎版需找唐一野,精炼简洁半藏不露版必听谢天璧,而苏小缺则比较变幻,有时是添油加醋,有时是剪枝削叶,时而扭曲时而颠覆,真真假假浓妆淡抹,不可揣测难以鉴别,总体说来大抵都是演义版。
所以聂十三转向谢天璧:“你说。”
第十一章
所以聂十三转向谢天璧:“你说。”
谢天璧略一斟酌:“我们合力杀了妖妇。打算杀沈墨钩,我用雷震子设套,唐师兄不屑,独自与沈墨钩切磋了几招,后来我们三人联手亦被他击败,逃回来了。”
唐一野补充了几点:“七星湖的确妖气十足,那流霜以色相惑人。谢师兄用尸体作饵。小缺当面说沈宫主适合当男宠。”
短短几句话被苏小缺插了好几嘴:“是!那妖妇连裤子都不穿!”“尸体作饵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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